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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整個過程,承衍洲不自覺地從粗暴到溫柔,從冷漠的“程式化操作”,到逐漸投入其中。
&esp;&esp;他突然感覺自己嚐到了所謂美妙的滋味。
&esp;&esp;最後竟然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與言聽那個纏綿且深入的吻。
&esp;&esp;以往,他最討厭別人觸碰他。
&esp;&esp;可現在,他與一個下賤的、有著不共戴天仇恨的女人交頸纏綿。
&esp;&esp;他對這樣的自己感覺有點陌生。
&esp;&esp;承衍洲告訴自己:與一個仇人這樣親密,是危險的。
&esp;&esp;所以,雲消雨歇之後,他直接把言聽掀下了床。
&esp;&esp;“你可以滾了。”
&esp;&esp;言聽吃痛。
&esp;&esp;不只是摔在地上的痛,還有身下的痠痛。
&esp;&esp;她強撐著站起來,然後穿上了那件皺巴巴的裙子,一瘸一拐地低頭離開了他的臥室,甚至都沒來得及清洗。
&esp;&esp;言聽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離開。
&esp;&esp;離開這裡。
&esp;&esp; 助紂為虐
&esp;&esp;那天言聽不記得是怎麼走回自己那間地下室的。
&esp;&esp;她一回來就進了簡陋的浴室,瘋狂地搓洗全身,直到身體泛紅。
&esp;&esp;言聽感覺很空虛,身體裡有某種東西離開自己了,至於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好。
&esp;&esp;她站在花灑下肆意地哭了一場,彷彿宣洩、也彷彿道別。
&esp;&esp;可道別的又是什麼呢?
&esp;&esp;出了浴室之後,她罩上一件寬大的白襯衫,下身穿了一件灰色棉質短褲,坐在床邊呆呆地出神。
&esp;&esp;以前,她最脆弱最備受折磨那段時間,感覺自己實在挺不過去了,也曾想過自殺。
&esp;&esp;但當她拿出那把瑞士軍刀划向自己手腕第一刀的時候,言聽想起了媽媽,想起了過往媽媽和她溫馨生活的片段。
&esp;&esp;她現在除了媽媽這個牽掛,一無所有。
&esp;&esp;但好在,她還有媽媽。
&esp;&esp;某種意義上來說,「媽媽」就是「希望」的代名詞。
&esp;&esp;自那之後,無論吃了怎樣的苦,受到了怎樣的磨難和折辱,她都生出一股強大的信念:活下去,救媽媽。
&esp;&esp;“世界以痛吻我,我就把幹翻世界”。這成了她的生存格言。
&esp;&esp;言聽內心安慰自己,就當被狗咬了。
&esp;&esp;自己曾經還被老虎咬過呢,不都挺過來了?那道疤還嵌在肩後,她經常可以觸控到。
&esp;&esp;而且,和承衍洲更加“親密”,或許也是一個機會呢?
&esp;&esp;對尋找母親的下落沒準會有幫助。
&esp;&esp;但言聽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和承衍洲發生關係而有絲毫改變。
&esp;&esp;照舊是無休止地訓練、學習,日子日復一日地枯燥無味且艱苦。
&esp;&esp;言聽直覺,承家這對祖孫不會一直養著他們這幫閒人吃乾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esp;&esp;她好一陣兒沒有看到承衍洲了,本來還心懷忐忑怕他經常「應召」自己,現在發現多慮了。
&esp;&esp;不過這種僥倖沒持續多久。
&esp;&esp;某天半夜,她被劉媽叫了起來。“言聽,跟我來,少爺叫你過去。”
&esp;&esp;她白天訓練了一整天,渾身痠痛,這個點兒被從溫暖的被窩裡叫醒,本能地就皺眉:“他叫我幹嘛?有事兒不能明天說?”
&esp;&esp;劉媽欲言又止。剛才少爺對她吩咐的原話是:“把她洗乾淨,帶過來。”
&esp;&esp;所以還能是什麼事兒呢……
&esp;&esp;“你先起來,少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