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麗聽從了於京的建議,獨自去買些衣物去了。
於京則是叫了個黃包車,來到靜安區泰興路,很輕易就找到了上海救國會所駐樓房地址。
(此時上海並沒有淪陷,因此救國會這裡還駐紮著國軍。)
毫無意外,於京被攔在了救國會的大門外,當下只得費了一番口舌,讓看守士兵打電話通報。
沒過多久,就有人小跑下來,將他接到了萬志超的辦公室。
而此時萬志超的辦公室中,宋勉和他的幾個手下都在,就連剛來到上海的潘久陽也提前來了。
“哎呀!垣策,真的是你啊,昨日接到電文,說你要來我這裡,當時我還不信呢!”
萬志超一見於京,表現得很是驚訝和親切,繼而像是一個長輩似的打量著於京,“帥,短短數年不見,沒想到垣策就已經是個帥小夥了。”
“噢不!垣策現在是黨國精英,國家之棟樑,嘖嘖,真不愧是百川兄的外甥男啊!”
垣策,這顯然是陸海垣的表字。
讓於京暗暗驚異的是,聽萬志超這麼一說,陸海垣還真就是徐百川的外甥男。
徐百川,那可是戴老闆手下的八大金剛之一啊,現在恐怕至少也是一個站長級別的人物了吧?
於京心下不禁一動,這個關係,以後還真得好好利用才是。
思緒一閃即過,也是笑容燦爛的向萬志超道:“萬叔叔過獎了,小侄現在可是你的手下,以後還請萬叔叔……不,還請站長多多關照!”
“站長好!陸海垣向您報到。”
唰!
於京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呵呵!都是自己人,以後在私下裡不用這麼客氣!”萬志超滿面笑容,人畜無害,心裡卻是在想,“真是奇怪了,難道徐百川沒把我和他的恩怨告訴這小子?”
“若真是這樣那倒也好,以免影響今後在上海的工作。”
“不過……當年徐百川欺我太盛,如今他外甥落在我手裡,怎麼著也得利用一下,小小的出一口惡氣吧!”
很少有人知道,萬志超和徐百川、鄭耀先、趙簡之等人,曾經都是藍衣社同期的成員。
只不過萬志超當時年輕氣盛,一次無意間與徐百川發生了些摩擦後,兩人便時常暗中較量,但萬志超哪裡會是徐百川的對手?
幾乎每一次與徐百川較量,萬志超都是以失敗而告終,被打擊得體無完膚,顏面無存。
可以說,當時萬志超在徐百川的面前,完全就抬不起頭來。
所以對於徐百川,乃至與徐百川交好的那群兄弟,萬志超可謂是一直記恨在心,從未忘記過。
只是今非昔比,徐百川與他那群兄弟,早已是戴老闆身邊的紅人,萬志超始終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甚至對徐百川的記恨之心,都不敢表露在外。
此刻見到毫不知情的“陸海垣”,萬志超心中便開始活絡起來。
念頭飛轉間,萬志超向眾人介簡單的紹了一下於京,轉而坐回位置,面色嚴肅的道:“諸位,近日日特太過猖狂,連番搗毀了我們不少秘密情報站不說,更是暗殺了數位黨國軍官,這是赤裸裸挑釁。”
“因此我決定,將行處直接改為三隊,各隊可單獨行動,進行一次針對日諜的大反擊。”
“第一隊,由宋勉擔任隊長,人員只有五人,這是地下工作,人多眼雜,不過你可以自由挑選手下。”
目光突然嚴厲的看向宋勉,“半月之內,我要看到成果。”
“是,站長!”宋勉起身一禮,然後又坐了下去。
“第二隊,”萬志朝將目光轉向潘久陽,“由潘久陽擔任隊長,同樣可以自行挑選手下成員五人。”
“你的任務與宋勉一樣,都是針對日諜的行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半月內,我只看結果!”
唰!
“是!站長放心,久陽定不負站長所望!”潘久陽整個人鬥志昂揚,軍禮敬得慷鏘有力。
“很好!”萬志超笑著向潘久陽點了點頭後,繼續道,“第三隊由陸海垣擔任隊長,不過……海垣從小就備受我黨國王牌特工徐百川薰陶,自己也是軍統中走出來的精英。”
“論資歷、身手、作戰能力,都是萬中挑一,故此,我要將大任壓在海垣身上,海垣,你可願意為……”
“不可!”不等萬志超說完,潘久陽已起身反對道,“老……站長,陸海垣就是個關係戶,根本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