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周圖南已經呼嚕嚕的把粥菜吃完,雖然還有點餓,只有七八分飽,但是已經停了下來。
三天沒有吃飯,這餐不宜過飽!
他回到桌前重新寫書,老王頭就在旁邊指點周圖南如何寫行書。
並不是楷書寫潦草了就是行書了,行書同樣也有著法度。
周圖南寫著寫著,忽然頓筆停下,心中咦了一聲,內視之間,心湖蓮池當中的九色清蓮又有光芒閃耀,居然多出了好幾道功德毫光來。
“咦,突然冒出來的功德毫光是哪裡來的?”
他並不知道,這個時候,七八里之外,有著一處礦場當中,正有著張六的鄉黨,正在指手畫腳的和其他礦工比劃:“張六的傷勢有多重,你們也都看到了!放在別處肯定是救不活了。
就連西洋大夫看了,都是搖頭。不過我們後來把張六送到那位周道爺處,你們猜怎麼著了……”
如果周圖南在的話,聽到這般吹牛,肯定會啼笑皆非,你們什麼時候把那張六送給西洋大夫看過?
不過現在周圖南不在,旁人也不會揭穿,只能任這人口沫飛濺的把牛給吹上天去。
說的周圖南彷彿神仙降世,生死人肉白骨一般!
然後周圖南就莫名其妙的發現,三不五時的,自己心湖蓮池之內,功德毫光就會多上一根。
周圖南有些幸福的苦惱,因為這時不時的多上一道功德毫光,會打亂他的靈感。
這就像是撒尿酣暢淋漓的時候,不時被打斷,打斷,打斷……
這麼下去,會不會鍛煉出一副鐵的前列腺來?
掌握了行書要領,周圖南寫文的速度就快了許多,雖然不時會有突如其來的功德毫光,打亂他的思緒。
但是兩天下來,他還是把這篇姽嫿將軍的故事全部寫完了。
老王頭是周圖南第一個讀者,看完這故事之後,獨自悵惘良久,半晌方才道:“景狗可恨!”
雖然周圖南這篇故事沒有故事背景,也沒有交待時代。
但是老王頭顯然早已經把這篇故事當成是景人入關時候所發生的事情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周圖南道:“道爺,這篇文章能不能讓我抄錄一份拿回去看!”
周圖南道:“你直接拿去便是!”
老王頭道了一聲謝,稍稍遲疑,又道:“還有,那百草丹,能不能給我一顆……”
他剛剛想說已經編好的理由,然而周圖南已經連瓶子都已經給了他,道:“一起給你了吧!不過我這百草丹不能久放,時間長了,藥效就會流失!”
百草丹香味撲鼻,這就代表著藥性正在揮發,需要用特殊的蜜蠟和符籙給封住才能久放。
可惜,周圖南偏偏並不知道那蜜蠟的配方,就只能用普通的蠟封了。
只是如此一來,他所煉製的百草丹雖然藥效並不比正品差,但是不耐久放,頂多也就只能放一個多月的時間,藥性就開始流失。
若是存放三個月下來,那百草丹就已經藥效流失乾淨,再無半點用處了!
把這點和那老王頭說清楚了,看著那老王頭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周圖南自言自語:“這老王頭文化學識都是極高,大不簡單,估計在天門教內,也絕非普通人物!”
在這識字率估計不會超過百分之十的大景國內,像是老王頭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物?
要知道這種識字率還要把那些頂多只會寫個自己名字的都要加進去。
正兒八經的知識分子……嗯,放在這個時代,叫做讀書人,這大景國內數億人口之中,能夠有個數十百萬就很不錯了!
而老王頭雖然表現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但是在天門教內也不可能是底層幫眾?
“希望老王頭能夠把這些東西送到天門教高層手中吧!”
沒錯,周圖南寫出這篇故事,本來就不是給老王頭看的,而是給天門教高層看的。
是在隱晦的告訴他們,我雖然是太玄宮出身,不過卻絕非景人走狗,也是同情反景英雄們的。
你們看,我現在不就是為反景人物樹碑立傳了麼?
至於百草丹,適逢其會罷了。卻也能夠為他增添一點籌碼。
讓天門教感覺他有用,不至於稀裡糊塗的把他周道爺給殺了。
至於天門教若是看上了他,逼著他入夥一起造反那該怎麼辦?那可是掉腦袋的勾當。
可絕不是周圖南這種惜命之人想要去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