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哈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卻自言自語的道:“那倒是奇怪了,那些反賊哪裡去了?”
至於太玄宮弟子窩藏天門教反賊這種事情太過離譜,巴爾哈也都沒有考慮過!
“繼續給我搜查,我就不相信那些人能夠插翅膀跑了!”巴爾哈怒喝。
胡巡檢唯唯諾諾的退出簽押房,已經是一身冷汗,剛剛轉過彎,就被人拽住。
拽住他的人卻是縣衙當中的戶房典吏胡有慶,也是他的同宗堂兄弟!
“三哥,情況怎麼樣?大老爺怎麼說?”
胡巡檢心有餘悸,苦著臉道:“大老爺讓我繼續追查!可是我到哪裡去追查?”
他說著,看著那胡有慶面帶笑容,心中一動:“老七,你有辦法是不是?”
雖然兩人是堂兄弟兄弟,而且胡巡檢是正兒八經的從九品朝廷命官,而胡有慶這典吏卻只是小吏,算不得官員。
按理來說,胡巡檢的地位要比胡有慶高多了,年紀也要比胡有慶大。
但是事實上卻是胡巡檢對於自己這位精明過人,在縣衙當中混的風生水起的堂弟還是十分信服的!
胡有慶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道:“我看最值得懷疑的還是那太平義莊,想要找人,還得找那太平義莊!”
胡巡檢苦笑:“我何嘗不知道太平義莊可疑?但是那裡面可是有著一位太玄宮弟子坐鎮的!
更何況,我上次已經搜查過了,什麼都沒有找到,讓我如何再去搜?”
胡有慶呵呵一笑,道:“誰讓三哥你親自去了?”
“七弟你的意思是?”
“縣衙當中那兩個供奉,不是日常自以為本事高強,懷才不遇麼?攛掇一下,讓他們兩人去好了!”胡有慶輕鬆的道。
胡巡檢頓時呵呵笑了起來:“七弟,我記得你和那兩人有些過節是吧?”
胡有慶坦然道:“過節算不上,只是那兩個小子不識相,處處和我為難!
呵呵,他們不是覺著自己本事高,不得重用麼?
這次讓他們去闖闖那太平義莊,也算是投石問路。若是他們找出了什麼線索,自然是幫了你大忙。
若是惡了那位太玄宮的道爺,也只能算他們倒黴了!”
“那他們兩人肯去?”
“這兩人自視甚高,一向以為自己懷才不遇,他們立功心切,肯定會上鉤的!再說了,三哥也可以隱瞞一點關鍵麼!”胡有慶笑道。
胡巡檢立刻心領神會,到時候不要說那太平義莊的管事道人是太玄宮出身就好!
他心中盤算此計可行,一旦這兩兄弟接手,就算是最後還是找不到人,我也可以把放跑天門教反賊的責任給推卸到那兩兄弟身上!
這般想著,胡巡檢出了縣衙,帶著兩個長隨,就往城西一座頗為寒酸的民居院落走去。
就在這座院落當中,一個壯漢**著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身前放著一個鬼頭刀,盤膝而坐。
隨著他的呼吸,鼻孔當中就有著黑氣如同靈蛇一般的出入,沒入身前的鬼頭刀中。
那鬼頭刀微微一顫,黑氣瀰漫而出,重新又被這人吸入了鼻端。
如此周而往復的時候,忽然聽得院門猛然一響,那胡巡檢剛剛推門走入,叫了一聲:“有人麼,我找……”
那鬼頭刀唰地一聲已經從盤膝而坐的壯漢膝蓋上飛起,在黑氣瀰漫之間,射向胡巡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壯漢看清楚了來人。
這鬼頭刀方才微微偏轉了一點方向,從胡巡檢的脖子旁邊射了過去,釘在了門板上。
胡巡檢冷汗直流,雙腿發軟,幾乎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壯漢站起,大步走了過來:“原來是胡巡檢,不知道來我兄弟家中何事?”
……
……
地下煞壇當中,周圖南盤膝而坐。
隨著九色清蓮的根鬚,周圖南很快就已經降入到了那邊空曠的荒原當中。
在他的身邊,依舊是那座漆黑的深潭。
周圖南暫時沒有再次探索的意思,他現在心湖蓮池空空蕩蕩,急著恢復心神法力再說!
畢竟那心潭的下面乃是自己的心魔所化,太過危險莫測。
現在恢復法力,還是在這片心相空間當中比較好!
荒原上的煞靈密度雖然不高,但是數量絕對不少,威脅又不大,正是恢復法力的最好地方。
一隻只煞靈被周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