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爾多轉頭對一旁冒冷汗的尚書和侍郎說道:“打桶水,拿塊布來。”
&esp;&esp;一旁的人點點頭,他蹲下身,將布沾水,把地上的血書擦淨。
&esp;&esp;“你們想將此事定給愉妃,我都知道,不過這行字容易惹事端。”
&esp;&esp;那二人面面相覷,連忙點點頭,“多謝掌衛事大人。”
&esp;&esp;鄂爾多向皇上彙報完此事的虛假情況後,轉身去了勝衣宮中。
&esp;&esp;勝衣總是睡到中午,所以秋雨冬月她們也沒進去看,而是在門外。
&esp;&esp;鄂爾多一把推開殿門,果然無人,他翻著內室的東西。
&esp;&esp;竟只少了錢,連衣服也沒少,她殺完人直接跑了。
&esp;&esp;披散著頭髮還穿著裡衣,就拿了點錢就跑出宮,她能跑到哪去?
&esp;&esp;鄂爾多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
&esp;&esp;身後的秋雨冬月已經跑去找了沉貴妃。
&esp;&esp;估摸沉貴妃也不知道她的動向,他連忙回府。
&esp;&esp;派了人四處去找,自己也在找她。
&esp;&esp;沉貴妃聽完秋雨的彙報,心理頗為糾結。
&esp;&esp;但她並不太擔心勝衣,她都能避開宮中眼線,想必內力已非過去,到外頭受不了欺負的。
&esp;&esp;她知道愉妃死了,也猜到愉妃是她殺的,這種事她還是能幫她藏的。
&esp;&esp;不知道她逃什麼,沒有她還有鄂爾多,鄂爾多哪會看著她出事。
&esp;&esp;或許她對自己失望了,也或許她對任何人都不寄希望。
&esp;&esp;當務之急是如何隱瞞她不見的事。
&esp;&esp;勝衣僅僅睡了一會,洗漱完便繼續起身趕路。
&esp;&esp;她本來是打算今天晚上去做殺刺客的事的。
&esp;&esp;因為這件事如果交給皇上去審理,頂多定為愉妃買兇刺殺她。
&esp;&esp;因為愉妃跟和嘉哪會有什麼矛盾。
&esp;&esp;皇上知道和嘉的性子,不愛與人生事。
&esp;&esp;且愉妃是永琪的生母,自己只是個多事的公主。
&esp;&esp;萬一更過分,皇上直接找個替罪羊把這事揭過了。
&esp;&esp;那愉妃見狀,得知她這個公主並不受皇上在乎。
&esp;&esp;更會肆無忌憚對她下手。
&esp;&esp;她只能趁著這個機會將愉妃壓的再無翻身可能。
&esp;&esp;都怪自己昨夜喝了酒,怒氣上頭,竟什麼也不準備好,直接半夜去了。
&esp;&esp;她甚至連沉貴妃的母家會不會收留自己都不知。
&esp;&esp;畢竟沉貴妃那個冷血性子,說不定沉貴妃的父母也差不多。
&esp;&esp;她如今真是不想活了,做事越來越大膽,仗著自己一身武功就肆無忌憚。
&esp;&esp;若是沉貴妃的母家也不收留她怎麼辦?她去哪裡?
&esp;&esp;現在天亮了,愉妃肯定被人發現了,自己突然消失也定被沉貴妃發現了。
&esp;&esp;她只希望沉貴妃能幫她一把,幫自己瞞幾天。
&esp;&esp;她還回宮不回?回宮的話對自己的消失作何解釋?
&esp;&esp;橫豎皇上已經厭煩她,她回不回都無所謂了,大不了在宮外躲一輩子。
&esp;&esp;大不了就是死,爛命一條。
&esp;&esp;鄂爾多的頭要炸了,他只知道昨夜她身著男裝,在驛站買了一匹馬跑出城了。
&esp;&esp;可這路是官路,分支眾多,即使他派人將那條路能通往的所有驛站都打聽了遍。
&esp;&esp;卻也什麼都打聽不出來,因為換馬買馬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沒人注意到她。
&esp;&esp;他只覺得又崩潰又生氣,殺幾個刺客還用得著連夜跑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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