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扶著她的手臂。
&esp;&esp;“到底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這樣?”
&esp;&esp;她不敢往鄂爾多那裡看去,而是顫抖著下了馬車,一路上面無表情的走回了宮殿。
&esp;&esp;鄂爾多跟在她身邊,喋喋不休的問她,但她如今只想加快速度快點回去。
&esp;&esp;待二人進入殿門,勝衣轉身一把將門關上,隨後跪在地上,抓著鄂爾多的腿。
&esp;&esp;“看在我往日救過你的份上…能不能不要讓我死太慘?”
&esp;&esp;她的臉上落著淚,嘴唇顫顫巍巍的說著。
&esp;&esp;鄂爾多連忙扶著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到底怎麼了?我不會殺你的,你快起來。”
&esp;&esp;她緊緊抓著他的腿,“我知道你會殺了我的,我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esp;&esp;勝衣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他,因為他能看出,她眼裡流露出的恐懼和不安都是真的。
&esp;&esp;“我絕對不會殺你,也沒想過要殺你,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發誓,我真的沒想過要殺你。”
&esp;&esp;…
&esp;&esp;勝衣的理智漸漸回籠。
&esp;&esp;她怎麼又跪在地上哭著求人?怎麼又在哭?
&esp;&esp;理智被一種熟悉的絕望覆蓋。
&esp;&esp;她無力的往後一倒,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又迷茫又悲哀。
&esp;&esp;忍不住扶著額頭,如果過去能有人對她好點就好了,她也不用活的這麼可憐。
&esp;&esp;以前如此,如今竟也沒差太多。
&esp;&esp;她甚至對那些傷害她的人依舊如此無力,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esp;&esp;算了,如今她還有錢不是嗎?
&esp;&esp;她抬手將頭上的簪子取下,往日頭上總是簪著四五支。
&esp;&esp;如今她倒賣了許多簪子,頭上只剩一支,可這樣還是不夠。
&esp;&esp;畢竟她的月銀是公主皇子的一半,她甚至除了吃喝,沒有什麼用例。
&esp;&esp;身上穿的衣服和首飾,都是剛進宮時,還有皇后送來的。
&esp;&esp;她想起和嘉每個月都有新布匹,新首飾等,可她是沒有的。
&esp;&esp;今日出門頭上只簪了一支和嘉送給她的簪子,她看著那簪子只覺得諷刺至極。
&esp;&esp;…
&esp;&esp;鄂爾多一把抓住她的手,他十分怒極,“你這是在做什麼!”
&esp;&esp;手腕被他捏的脫力,那簪子也無力掉在了地上,鄂爾多一把將那簪子拿開。
&esp;&esp;她覺得自己特別累,“到底要我活著幹什麼?”
&esp;&esp;“你早就知道公主有和碩固倫,根本就沒有什麼和妍!我在宮裡像個笑話一樣,你們對我任打任罵肆意妄為,我好不容易走了又把我召回來!”
&esp;&esp;“你把我召回來就是為了洩慾是不是?你想看我在宮裡繼續丟人是不是?”
&esp;&esp;說完這些話,她發覺自己特別累,特別無力,勝衣掀了一把劉海,來到宮裡後叄番四次的被逼瘋。
&esp;&esp;就算她心理素質再強大,就算她再怎麼安慰自己,如今她也覺得累了,自己要安慰自己到什麼時候?
&esp;&esp;不對,這又不是她的錯。
&esp;&esp;她幹嘛要傷害自己,這不是正好隨了那些人的願。
&esp;&esp;就算她想死,她也要把那些人全殺了,再鞭他們的屍,這樣死了才輕鬆。
&esp;&esp;或許是她哭累了,她此刻突然醒悟了。
&esp;&esp;勝衣站起身,一旁的鄂爾多拉著她的手臂,下巴上還滴著淚,顫顫巍巍開口:
&esp;&esp;“什麼和碩固倫?公主皇子的名字我好多都不知道…”
&esp;&esp;“有什麼事情你要告訴我,我才能幫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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