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相原本想要幫紀虞問一問惡鬼的事情,但是沒想到一大早就收到了鬱懷清的傳訊,語氣簡短,但是足夠讓阿相和阿演兩人都知道意思。
他有事要呆在樓裡。
阿相和阿演也知道這是不讓去打擾的意思。
不僅如此,鬱懷清還在自己的樓前設了結界,禁止其他人進入,這也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畢竟這意味著阿相和阿演即使有要緊事也無法找到鬱懷清。
阿相本來覺得先生應該很快就能出來,沒想到一等就等到現在。
而阿演則是同樣因為奇怪來察看情況。
*
和房子古樸的外表不同,鬱懷清房子內部的裝飾頗為清雅,只是傢俱卻很少。
此時鬱懷清正坐在畫板前。
要是此時有懂行的人,肯定能夠認出鬱懷清面前擺放著的畫板是價格五位數,而上面畫紙的價錢更是足夠買幾個畫板。
鬱懷清是個任何意義上的天才,除了風水玄學之外,即使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只是因為他很少在別人面前表現過,所以鮮有人知。
事實上鬱懷清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提筆作畫,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現在的動作。
靈活的線條自他的筆尖流出,很快一道人影就躍然於紙上,栩栩如生,彷彿下一秒就要從紙上活過來。
對方並沒有露出面容,但是即使是這樣也能夠看粗那姣好的身材,雙腿微微分開站立,舉起的手裡還捧著一束花,像是要遞到鬱懷清面前讓他察看。
鬱懷清已經畫好了對方的上衣,但是在畫到腿間時,他卻筆尖一頓,而後蘸取紅色顏料,在對方的腿間落下一點。
畫好之後,鬱懷清這才放下筆,看著面前的畫板。
要是阿相或阿演在場看到鬱懷清的表情,肯定會震驚到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畢竟此時鬱懷清的臉上哪還有之前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痴迷的面容。
即使阿相和阿演已經陪在鬱懷清身邊有些年頭,也從未見到過對方這樣的神色。
鬱懷清竟然怔怔的看著畫,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這張畫。
而後他很快伸出了手,指尖輕輕觸碰著面前人的畫像,彷彿在隔著紙張撫摸對方,動作輕柔的像是情人般溫柔。
鬱懷清昨晚又夢到了對方。
鬱懷清不知道畫像上人的名字,只知道從他剛成年起,對方就出現在他的夢裡,陪伴著他每一個夜晚。
最開始根據夢境的細節,鬱懷清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而這個人是他上一世的戀人。
起初鬱懷清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都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甚至還想要直接結束這煩人的夢境。
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他再次愛上了對方。
然而夢境中對方的面容始終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即使是他也看不真切。
他詢問著對方的名字,想要獲得更多線索,然而夢境彷彿有著自己的想法,他的殷切疑問無法傳到對方的耳邊。
既然他已經輪迴轉世,鬱懷清覺得對方也應當已經在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身份。
鬱懷清想要找到對方,只是線索太少,即使是他也無計可施,無法找到對方的任何行蹤。
鬱懷清也並沒有將對方的存在和夢境和其他人訴說,畢竟對方太過美好,讓他擔心有心人的覬覦。
好在就在昨日,夢境又有了新的更新,他也得以獲得一條重要線索——
對方的腿間有痣。
醒來後,鬱懷清憑藉著記憶將對方畫了出來。
這顆痣的位置特殊,鬱懷清意識到自己可以憑藉這顆痣找到對方。
對方現在怎麼樣了,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是否和他做了一樣的夢,還是毫無記憶?
他從未考慮過對方是否有新的戀人這件事情,畢竟對方屬於他,也只能屬於他。
在畫完畫之後,鬱懷清小心翼翼的將畫收了起來,而後撤回了結界。
阿相和阿演從剛才起就一直守在門外,結界的消失自然也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阿演先一步上前,恭恭敬敬的敲響了房間的門。
房間的門自動開啟,阿相和阿演意識到這是鬱懷清可以給出他們進入到房間的訊號,因此連忙上前。
兩人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鬱懷清。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