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興致很高,不斷與手下文武對飲,不知不覺就喝了個酩酊大睡,被幾個侍女扶去後面休息去了。
董卓這一去,大家感到無拘無束了,酒宴上的氣氛更加熱烈起來,文武眾官紛紛來向劉閒敬酒,儼然劉閒成為了這裡的主人似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向劉閒敬酒,比如郭汜李榷幾個,就面目陰沉地在那裡喝著悶酒。
李儒向劉閒敬完酒下來。
看了李榷一眼,笑問道:“將軍怎麼好像不高興似的?”
李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一仰頭把手中的一樽酒乾了。
李儒看了一眼在眾人簇擁下應接不暇的劉閒,回過頭來笑問道:“將軍看來不樂意做衛將軍的副將啊?”
李榷忍不住哼道:“想我隨太師征戰多年,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淪落做別人副將的地步!怎能不叫人鬱悶!”
李儒壓低聲音道:“看來將軍並未領會太師的深意啊!”
李榷眼睛一瞪,沒好氣地道:“你什麼意思?”
李儒把聲音壓得更低了,道:“這衛將軍雖然是大將之才,但畢竟不比將軍你等與太師出生入死多年,因此不得不防著啊。”
“衛將軍固然是留守洛陽的統帥,一般情況下,將軍必須輔佐於他,這是毫無疑問的。”
“可是將軍另外一個重要職責卻是要替太師看住這位衛將軍。若他有任何不軌的企圖和行動,你不可妄動,要立刻向太師彙報!”
“這麼說,將軍可明白了?”
李榷眼睛一亮,喜道:“原來太師竟然有如此深意,我竟然完全沒有想到!”
朝李儒抱拳道:“多謝先生點明,否則怕是要誤事了!”
李儒微微一笑,抱拳道:“將軍跟我又何必客氣!你我之間乃是自己人啊!”
李榷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給自己斟了一樽酒,拿起酒樽敬道:“我敬先生一樽!”
李儒連忙也給自己斟了一樽酒,捧起酒樽,笑道:“在下先乾為敬!”
說著一仰頭幹了樽中酒。
李榷哈哈一笑,仰頭一飲而盡。
李儒放下酒樽,看了一眼劉閒,對李榷道:“將軍,你該當去向衛將軍敬酒才是。不看別的,也要看在衛將軍現在是太師準女婿的份上啊!”
李榷雖然不願,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一事,幸災樂禍似的道:“嘿嘿,待他與董媛小姐相見的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
給自己斟了一樽酒,拿起來,起身朝劉閒走去。
不知不覺,夜深了,酒闌燈炧,眾賓客紛紛離開,許多人喝得酩酊大醉,笑鬧叫喊一團混亂。
劉閒在陳宮典韋的陪同下出了大門,一個小太監立刻迎了上來,躬身拜道:“將軍,太師命小人在此等候,引領將軍前往太師賞賜給將軍的府邸。”
劉閒感到有點意外,點了點頭,道:“帶路吧。”
小太監應諾一聲。
劉閒三人與守候在門外的親兵隊匯合了,隨即便在小太監的引領之下朝太師府東側那邊走去。
由於太師府就在皇宮以南,因此一行人等於是沿著皇宮南邊的林蔭道路一路前行。
此時已是半夜時候,道路上十分安靜,不見其他半個人影,只有眾人的腳步聲在林蔭之間迴盪著。
一陣夜風吹來,劉閒的酒意消退了大半。
心裡突然湧起思念的情懷來,思緒不由得飛到了千里外的代郡,柔腸千轉,難以遣懷。
搖了搖頭,暫時將這情緒壓了下去。
沒走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一座規模宏大的府邸之前。
劉閒小小吃了一驚,因為這府邸的門庭氣派竟然都不比太師府遜色多少了!
朝大門內望去,只見庭院森森,也不知究竟有多麼廣闊。
收回目光,朝門簷上的牌匾看去,看見‘衛將軍府’四個方方正正的大字。
小太監朝劉閒恭身道:“這便是太師賜給將軍的府邸。”
轉身奔上臺階,拿黃銅獸面上的銅環輕輕地敲了敲大門,呯呯兩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突兀。
不一會兒,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小縫,一個老僕露出半邊身子來,看到小太監,連忙出來躬身行禮道:“公公駕到,不知有何吩咐?”
小太監側身指著立馬在臺階下劉閒道:“衛將軍駕到,還不快快出迎!”
老者看向劉閒,反應過來,趕忙下臺階來到劉閒馬前,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