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道:“有人狀告劉老弟你挖人祖墳有損陰德,此事俺已經駁回去了,俺告訴他們絕無此事。”
隨即沒好氣地道:“如今局勢混亂,老弟要籌措軍費又不想增加百姓負擔,向先人借錢那也是應該的!”
劉閒沒想到董卓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裡不禁有些感激,抱拳道:“多謝太師理解!正如太師所言,屬下如此做法也確實是迫不得已!”
董卓道:“不過老弟你也不要生那些人的氣,一些酸腐文人,不要理會就好了。”
劉閒笑道:“太師放心,我可沒閒工夫去生那些人的氣。”
董卓哈哈笑道:“俺就知道劉老弟你是很有胸襟的!”
劉閒笑了笑。
心裡突然升起一個感覺來,感覺這個董卓似乎,似乎並不像之前想象的那樣粗陋膚淺頭腦簡單,他貌似粗魯的背後,其實還是很有城府的。
一念至此,暗自笑了起來:自己怎麼會相信《三國演義》裡的說法了?董卓若真是一個粗魯無謀的角色,又怎麼可能成為一時的梟雄?
若非董卓因為貂蟬而與呂布發生齟齬,則天下大勢的走向,實在不好說啊。
劉閒抱拳道:“太師,我這段時間以來開墓獲得軍餉不少,特地帶來了價值五百萬緡的軍餉獻給太師以貼補軍需。”
董卓眼睛一亮,讚道:“劉老弟有心了。很好,很好。”
一拍巴掌,道:“不說這些了。今日俺要和劉老弟痛痛快快喝一頓酒,一醉方休。”
……
劉閒醒了過來。
從床榻上坐起,感覺到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灑在臉上,腦袋一陣暈眩。
眯著眼睛停了一下,暈眩的感覺消退下去。
朝窗外看了看,竟然已經日上三竿了。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只記得與董卓閒聊喝酒,最後的事情卻都不記得了,連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都沒有了印象。
深吸一口氣,從床榻上下來,穿上衣褲,走出了房門。
早晨的清新空氣撲面而來,整個人立時徹底清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只感到渾身又充滿了精力。
這時,兩個婢女正端著一些東西從不遠處經過,看到了劉閒,連忙停下朝劉閒躬身行了一禮:“將軍!”
隨即便面泛紅暈快步走掉了。
劉閒看到這樣的景象,只感到莫名其妙。
典韋和蕭戰迎面過來,直到臥室前的臺階下朝劉閒抱拳行禮:“大哥(主公)!”
“嗯。那個,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典韋道:“是董小姐派人送大哥回來的。”
劉閒聽到董小姐的名字,心頭一驚,“董小姐?”
典韋點了點頭。
劉閒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身上,心裡疑竇叢叢,頗感不安。
典韋和蕭戰看到劉閒的動作,只感到莫名其妙,互望了一眼。
劉閒暫時將這件煩心事放下,問蕭戰道:“蕭戰,我叫你做的事怎麼樣?”
蕭戰抱拳道:“屬下昨日按照主公的吩咐到城中酒館茶肆打探訊息,最近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就只有太師下令修建郿塢的事情算得上是大事。”
“還有就是匈奴、烏丸、鮮卑三家使者先後來到長安向太師祝壽的事情。”
劉閒神情微微一動,嘀咕道:“匈奴、鮮卑、烏丸他們派人來幹什麼?”
蕭戰笑道:“定是因為被殺得喪膽了,所以才會找機會來討好太師吧。”
劉閒笑著點了點頭,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蕭戰又道:“屬下還打聽了太師後府的情況,聽說現在有兩位姬妾特別得到太師的寵愛。一位稱為如姬,據說是來自民間的青樓,本是有名的花魁。”
“另一位稱為蘭姬,好像原本是先帝的一位妃嬪。”
劉閒笑道:“太師可真是不挑食啊!卻給了某些人大潑汙水的機會!”
不過又覺得就算董卓沒有這麼做,別人還不照樣給他潑汙水,嘴巴在別人的腦袋上,想說什麼都可以。
劉閒思忖起來:這蘭姬是先帝的妃嬪,應該和朝中一些大臣有所關聯,想來自視頗高,想要將她引為內援,不說是不可能吧,但代價只怕會相當高。
而那如姬,出身低賤,在官場上肯定毫無根基,如今的身份全靠董卓的寵愛,想必身在高處很有些不勝寒的危機感吧。
一念至此,劉閒心裡有了主張,現在的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