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嫣然朝張飛抱拳道:“就請三叔傳令吧!”
張飛擺了擺手,道:“嫂子你不必跟俺客氣。俺是奉命率軍來增援的。這裡的主將是你,你就下令吧。俺定當遵令行事。”
趙嫣然紅著臉頰點了點頭,當即走上帥位,對眾將傳下了命令。
另一邊,袁紹麾下大軍分路圍剿劉閒。
然而劉閒卻並不與他們接戰,彷彿和他們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一會兒竄到東邊,一會兒又竄到北邊。
當袁紹軍好不容易找到劉閒軍,眼看就要趕上劉閒軍了,劉閒軍卻根本不與他們接戰,立刻全速脫離,很快便消失在莽莽的荒野之中。
差不多兩天時間,數十萬袁紹軍就和劉閒這兩萬多騎兵在荒野上追逐著,雙方除了偶然發生短促的交鋒之外,根本就沒有爆發大戰。
袁紹軍各部求戰不得,又是焦躁又是惱火,士氣不可避免地不斷衰落下去。
這天入夜之後,袁紹看了剛剛送來的報告,怒不可遏,把竹簡狠狠地擲到地上,罵道:“廢物!都是廢物!”
恭身立在帳下的幾個軍官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糧草官奔了進來,朝袁紹稟報道:“屬下拜見主公。”
袁紹正在氣頭上,見狀,沒好氣地喝問道:“什麼事?”
糧草官連忙道:“屬下是來稟報主公的,營中糧草僅夠兩日之用的了!……”
袁紹一驚,這才想到這件事情,沉吟起來。
抬頭看向糧草官,一臉希冀地問道:“你可有籌糧的辦法?”
糧草官沒想到主公竟然會這樣問自己,一呆,連忙抱拳道:“屬下無能,屬下沒有辦法!”
心頭一動,連忙又道:“若是削減每日的供給量,可勉強支撐四天!屬下以為,如今這樣的情況下,必須趕緊退回冀州,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袁紹大怒,喝道:“爾若再敢擾亂軍心,定斬不赦!”
糧草官嚇得渾身一抖,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許攸跟隨高覽高幹等人率軍追蹤劉閒兩日沒有任何收穫,禁不住對高覽高幹道:“對方一味避戰,如此下去,根本不可能逮住他們!”
高幹皺眉點了點頭,問道:“先生有什麼計策?”
許攸道:“在我的家鄉,獵人對付狡猾的兔子,往往會先在一個方向設定一個陷阱,然後在其他方向上大張旗鼓驅趕兔子,兔子見其他方向全是獵人,自然會朝陷阱這邊逃來。”
高幹面露喜色,讚道:“好計策。那我們就以一軍在扈城亭附近設伏,其餘兵馬則往其它方向大造聲勢,定可令劉閒落入彀中!”
半夜之時,袁紹從夢中驚醒,慌忙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還安安穩穩地呆在自己的大帳之中,頓時大鬆了口氣。
中的景象,不禁十分不安起來,只覺得這真是一個十分不好的預兆啊。
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站起來,走到大帳門口,夜風迎面吹來,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這時,營寨中打更的聲音傳來,已經是三更時分了。
袁紹朝大營門口方向看去,似乎看見營門上的棧道有人影晃動了一下。
袁紹不由的定睛看去,原本掛在營門棧道上的風燈竟然熄滅了,一團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袁紹突然想到夢中的景象,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一下子湧上了心頭,當即指著營門那邊叫道:“快去檢視營門!”
守在大帳外的親兵聞言,當即朝營門那邊奔去。
一個親兵一邊奔跑一邊問旁邊的同伴:“主公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一驚一乍的?”
同伴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而與此同時,正有百餘身著夜行衣的人物潛入了袁紹軍的營地,將營門附近的哨兵接連摸掉。
這些黑衣人眼見有許多官兵正朝這邊奔來,連忙奔到營門處,搬開了拒馬,開啟了營門。
一眾親兵正好奔到附近,看到了這一幕,都是一愣,一名軍官厲聲吼道:“什麼人?”說話間已經拔出了兵器。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轟隆隆的馬蹄聲,黑夜之中只見無數騎兵如同潮水一般從大門口奔湧而入了!
眾官兵大驚失色,禁不住高聲喊道:“敵人!敵人來了!”
這時,一片箭雨呼嘯飛落,打在人群中間,射得他們摔倒在地!
大營中響起急促的號角聲和警鐘聲,原本寂靜的營寨彷彿炸開了鍋似的!
張飛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