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鹽縣,文聘和魏延的水軍在海鹽縣城駐紮下來之後,便按照劉閒的命令一直做著出擊的準備。
兩個人都隱隱感覺到,此次大戰,陛下似乎是要讓他們作為主攻直接跨海去攻打會稽。
對此,兩人都十分興奮,同時在各方面做著萬全的準備,只等陛下一聲令下便好全力進擊,以期不負陛下所託!
夜已經很深了,外面已經變得一片寂靜,不過大帳中的燈火卻依舊亮著。文聘和魏延站在沙盤前,看著沙盤上的雙方形勢,討論著跨海進攻一舉攻破會稽的方略。
魏延有些急不可耐地道:“根據最新得到的情報顯示,敵軍的主要兵力全都佈置在餘杭錢塘一線,在對面的會稽等地除了一萬正規軍之外,便全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民軍了。
此時此刻,我軍若是全力出擊,定可大獲全勝!”
文聘看著沙盤,思忖道:“就目前情況來看,確實是這麼回事。現在就等陛下的命令了。……”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女官匆匆進來了,將一卷飛鴿傳書呈上道:“啟稟二位將軍,陛下發來的飛鴿傳書。”
兩人眼睛大亮,文聘立刻上前接下傳書,展開來看了起來。
魏延忍不住問道:“是否陛下下令我們出擊了?”
文聘卻皺眉搖了搖頭,道:“陛下說敵情不明,叫我們繼續等待。”
魏延大感意外,不滿地道:“如今敵軍的佈置可說是清晰無比,怎能說敵情不明?陛下莫不是經過了之前曹操的叛變,而變得過於謹慎了?”
文聘呵斥道:“休要胡言!陛下既然如此傳令,我等遵令而行便是!”
魏延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道:“戰機豈是時時刻刻都能有的?
敵軍想必也已經得知我軍佈置在海鹽縣的情況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調整部署,那時再要突破恐怕就會變得十分艱難了!
文聘將軍,俗話說得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陛下雖然聖明,但也無法時時刻刻掌握戰場各處的真實情況!這個時候,就該我們這些在外的大將能夠當機立斷才行!
否則貽誤戰機便是我等的罪過了!”
文聘被魏延說動了,不禁點了點頭。
魏延見狀,心頭大喜,抱拳道:“仲業兄,如今時機對我們有利,我們該當立刻出擊,就算不能一舉奪取會稽郡,也可奪取附近的一座縣城,為我大軍在南岸打入一根楔子!”
文聘稍作思忖,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便事不宜遲,我們立刻集結部隊,連夜出擊。”
魏延抱拳道:“我這便去傳令!”說著便快步出去了。
而與此同時,在海鹽縣西南邊的海面上,許多漁船正趁著夜色悄悄的逼近位於海鹽縣岸邊的劉閒軍水寨。
原來,呂蒙調動駐紮在錢塘的一支精銳,令淩統率領,順著富春江進入了杭州灣,乘著夜晚的潮流直朝位於海鹽縣附近的劉閒軍水寨行去。
數千人架著數百條漁船,悄無聲息在星月之下的水面下行進著。這些漁船,每一條上面都搭載著許多的柴草和火藥硫磺等引火之物。
原來,呂蒙想要趁著對手水寨紮在海鹽縣附近正好處於夜晚潮流下方的這個有利條件,以火攻的辦法一舉焚燬劉閒軍水寨,同時摧毀劉閒軍水軍!
劉閒軍方面對於杭州灣一代的水情和風向特點並不熟悉,因此此刻都還完全沒有意識到已然身處於險境之中。
“將軍。前面一片的光亮就是敵軍水寨了。”淩統旁邊的一名軍官遙遙指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劉閒軍水寨道。
淩統抬頭眺望了一眼,冷笑道:“這些外來人根本就不知道此地水文的特點,將水寨紮在夜晚暗潮的下游方向,真是自尋死路啊!”
扭頭對身邊的軍官道:“傳令下去,各船放緩速度,決不可在發動攻擊之前就叫敵人察覺了!”
軍官抱拳應諾。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名軍官卻突然指著前方叫道:“將軍你看!敵軍好像出擊了!”
淩統吃了一驚,連忙抬頭眺望。
在星月光輝的映照之下,赫然看見遠處燈火通明的水寨正面大開,與此同時無數的大小戰船洶湧而出,轉眼之間便在水寨外的水面上鋪展開來,氣象恢弘!
“難道敵軍察覺到了我們?”一名軍官驚聲道。
淩統盯著遠處的正在不斷湧出水寨的劉閒軍戰船,搖頭道:“不像。他們不像是衝著我們來的。似乎是在集結,準備跨海進攻!”隨即氣惱地罵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