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宋令道:“那我便知道了,你定是不會的。”
&esp;&esp;“我若執意問責,你可會歸來?”
&esp;&esp;宋令搖頭:“我也不知道,離家之時,父親曾讓我發誓,此一生,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再踏入盛齊一步,但我今日見到殿下,心中也怕,餘生,家書寫盡,再無回信。”
&esp;&esp;“怕?為何還要跑?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你竟這般決絕,你我自幼的情誼,我難道會待你不好?”
&esp;&esp;“好,可你以後是帝王,你待我好也自會待別人好。”
&esp;&esp;“她們怎麼能夠和你比!我娶宋惜,也是忌憚你伯父握著西境全部兵力。但總有一日我會教他將兵權吐出來的,到時宋惜不就任你拿捏了。”後一句他說的冰冷又殘酷,讓宋令不免內心一寒,大概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吧。
&esp;&esp;何青在門外提醒:“殿下,差不多了。”
&esp;&esp;蕭昭文忽然握住宋令的手:“憐兒,我……”
&esp;&esp;宋令一隻手也回落在他手上,眼眶微紅:“殿下,你放不下我是因再沒有人如我這般自小毫無保留的纏著你追逐你崇拜你,其實你我皆知,那就是黃粱一夢,自小愛慕你的人是被蕭昭業追著打罵為求自保的宋憐,即便她入了宮,也不復當年待你的模樣。”
&esp;&esp;“無論是何緣由,我只知我放不下你。”
&esp;&esp;“宋憐在殿下生命中,猶如滄海一粟,總有一日,你會徹底放下的。”
&esp;&esp;何青又言:“殿下……”
&esp;&esp;宋令將他的手慢慢自自己手上推下去:“此一別,後會無期,我會忘了殿下,殿下也忘了我吧。”
&esp;&esp;蕭昭文望著她,眼中有痛苦亦有剋制,宋令見此,心中也泛起酸意,眼淚在眼中打轉,離家一年多再見到故人,怎麼可能不傷懷。
&esp;&esp;她忙轉身,剛舉步要離開,忽的想起一事,抹了一把眼睛回頭問道:“殿下,桃園遺夢為何成禁書了,你莫忘記回去給解了。”
&esp;&esp;“……你!竟看這種書?”
&esp;&esp;“這書在雀州可火了,我和嫂嫂都愛不釋手哩。”
&esp;&esp;“你可知這書誰寫的?”
&esp;&esp;“誰?”
&esp;&esp;“宋惜!”
&esp;&esp;天吶,桃園遺夢一書乃是百里浪人所著,萬萬沒想到此人竟是宋惜,她與宋惜雖為姐妹,但造化弄人,自小到大從未有過往來也自不知她有如此才華,宋令驚歎道:“殿下,那你娶到堂姐好福氣啊!”
&esp;&esp;蕭昭文似十分厭棄提她:“你若看過此書,當知她何其放浪形骸。”
&esp;&esp;“書是書,人是人,殿下不應將書中之人等同於筆者本人,再說,殿下和堂姐已成親……”
&esp;&esp;“我從未碰她!每次見她都十分生厭,若不是她,你父親也不會將你送走。”
&esp;&esp;“殿下這樣就不對了,你我之事不應遷怒於別人,再說,你應是也讀過了此書才知內容,那為何寫書便是放浪,讀書卻無罪呢……”
&esp;&esp;何青忽然推門進來:“姑奶奶,來不及評書了,您快快跟我走吧……”
&esp;&esp;魏鸞看到久閉的門復又開啟,何青面帶愧色走了出來,面上微微一笑:“何大人,可請示過令夫人了?”
&esp;&esp;何青佯裝擦汗的樣子:“魏公子,是我的失誤,我去找我夫人時才見到你們說的那個婢女,是我夫人同鄉姐妹,倆人多年未見,私下約見,相聊甚歡,一時都忘記時間了,我這也不知前因後果,這都是誤會誤會。”
&esp;&esp;魏鸞笑道:“既是誤會,說清楚便罷了。”
&esp;&esp;何青道:“對對對!宋姑娘,趕緊出來吧。”
&esp;&esp;宋令聽何青演完這場大戲,才從門後饒了出來。
&esp;&esp;魏鸞衝她招手,她從未像今日這般見他如此順眼過,忙迎過去,匿於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