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婁煩就穿著常服,匆匆忙忙從家裡衝了出來。
雖說如今的林青言在威嚴和地位上,已經遠不如從前,可畢竟此刻還是大乾皇庭的女帝。
這樣一位人物都到了門口,婁煩自然感覺到有些誠惶誠恐。
下了轎子,看到跪在面前的婁家一家老少,林青言眼睛眯了眯。
這足足三十多人,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十幾位年輕漂亮的美嬌娘。
據說,這都是婁煩最近新娶回來的平民少女。
雖說此事發生後,在皇城之內引起不少對婁煩的非議。
可對此,林青言說不上有什麼感覺。
在她看來,既然有身份加持,堂堂大乾戶部尚書婁煩多娶回幾個老婆沒什麼了不起的。
“老臣不知陛下到來,未能遠迎,還請陛下恕罪。”婁煩小心翼翼地對林青言說道。
“恕罪就不必了,今天朕來找你,是有大事要告訴你。”
林青言丟下一句話後,徑直朝婁家走去,這下讓婁煩這個老狐狸有點意外了。
在他印象中,林青言是個不折不扣的偏執狂。
為了得到自己的皇威,她幾乎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如今,反而主動降低身段來到婁家,不用想都能知道,其中肯定有問題!
只是當下,他還真有點猜不出,林青言的目的是什麼。
“你們暫且下去。”
婁煩看了一眼其他的家屬後,擺手示意他們離開,自己一個人跟著林青言走進了婁家大廳之內。
坐在價值不菲的梨花木椅子上。
林青言打量了一下婁宅,她發現,偌大婁宅修建的古色古香之中,竟不失奢華豪貴。
古色的傢俱搭配上溫潤如玉的青花瓷瓶。
看上去,這家裡不像是住著一個朝廷重臣,而像是一個腰纏萬貫的富商貴胄。
“婁尚書,聽聞你在外面放出話來,說若不把之前婁家花的銀子給你們,你們婁家就要讓大乾商業停擺,可有此事?”林青言拿起面前一個青花瓷瓶,一邊看,一邊問道。
“這……這自然是汙衊!”
“老臣重病在家,連活下去都是奢望,哪裡還有心思關注那些身外之物!”
婁煩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林青言說的自然是他內心所想。
只不過,官場之上有些東西可以做,卻不能說。
他雖然有膽子和底氣與林青言叫板,卻不代表可以當面頂撞林青言。
“說的好。”林青言點點頭,故意裝出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朕自然相信你的忠誠,可是朝廷上下,詆譭你的人實在太多,就算朕相信卻依然無法說所有人啊!婁尚書你看,此事朕該如何去做啊?”
“陛下無須關心,天下人的嘴長在天下人身上,只要自己問心無愧自然無須關心這些流言蜚語。”婁煩不動聲色地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非也,婁尚書可以不在乎。”
“但朕是天下之主,如何能不聽天下人的話?”
林青言有點不滿了,她今天都親自來興師問罪了。
如今,婁煩這老頭子竟還敢和她兜圈子,這豈不是說她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這……”婁煩連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下,“老臣該如何做,還請陛下吩咐。”
“這還差不多,如今大乾國內財政匱乏,鹽鐵不興。”
“婁家作為大乾朝內最大的商人,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林青言看到婁煩點頭,這才滿意地說道,“不過,婁家既然為大乾做了這麼大貢獻,我大乾定不會辜負婁家,日後大乾的對外貿易就讓你們婁家全權負責吧。”
對外貿易?聽到這四個字,婁煩一雙老眼一亮。
多年以來,大乾對外貿易一直處於順差情況。
只是因為婁家專心在國內的鹽鐵專賣,加上對外貿易還有柳家和陳家兩大商業世家的存在,婁家一直騰不出手在外貿上賺錢。
這是婁煩之前一直惋惜的一件事。
如今,聽到林青言這麼說,他頓時興奮起來了。
如果日後婁家能壟斷大乾的對外貿易,那賺取的錢可是天文數字啊!
這樣一來,在蕭辟易平叛中婁家的損失,似乎不是不能接受了!
“陛下此話當真?”婁煩試探地問道。
“你認為,朕會騙你嗎?”林青言嘴角微微揚起,什麼大乾第一臣子,給點甜頭還不是老老實實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