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自麒麟殿外,四名手持金瓜的壯碩漢子猛然走了進來。
金瓜衛士,乃是當年林青言登基之時,蕭辟易給其培養的親衛私兵。
任意一個,皆有十夫不當之勇。
蕭辟易沒想到,自己給林青言留作保命的東西,今日將會用來對付自己。
蕭辟易的眸光始終在林青言身上。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在林青言心中的位置。
原本他以為,就算林青言想要收回權利,可是看在自己的功勞上,貶官或者隱退。
但是,林青言卻是想要自己的命。
“蕭辟易,不要怪我,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你犯了律法,那便要承受犯錯的代價!”
林青言假惺惺的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蕭辟易直接給氣笑了。
大乾至今,國史二百年,從未有女帝登基,自己將林青言送上女帝之位時,你林青言怎麼不說國法家規?
想要自己的命就直說,還非要擺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當真是讓人作嘔。
“將蕭辟易抓入天牢,擇日車裂,若是蕭辟易敢反抗,就地誅殺!”
女帝話語如冰,言語之間,再無一點感情可言。
“是!”
四名金瓜衛士聽命,下一刻直奔蕭辟易而來。
皇座之上,林青言冷冷看著這一切。
為了今日誅殺蕭辟易,她早就在蕭辟易凱旋之際便開始謀劃。
作為大乾的大將軍,軍中戰神,蕭辟易有一萬兵馬在手,只怕整個皇城就要淪落在其手中。
此番,為了麻痺蕭辟易,他對於蕭辟易所報之功臣,全部封賞,更是對蕭辟易流露出小女兒姿態,叫了僅在流浪時的哥哥稱呼。
一番操作下來,蕭辟易徹底的放下了戒心。
如今,蕭辟易的大軍駐紮在城外二十里,孤身一人在皇城,沒有軍隊,那蕭辟易不過就是一個凡夫俗子,四個金瓜衛士,足夠擒拿住蕭辟易。
只要擒住蕭辟易,她的人便能迅速接管蕭辟易的軍隊,軍權在手,她的女帝之位,便是名副其實!
自此,大乾將會進入她的時代,再無人能夠限制她!
甚至,蕭辟易死後,自己會為其正名,藉此再殺一批不臣服於她的硬骨頭,還能夠得到軍隊的效忠,一石三鳥。
因此,殺蕭辟易百利而無一害!
看著林青言那冷漠得嘴臉,蕭辟易徹底心死,既然如此,蕭辟易決定再給女帝上最後一課!
而後,他的目光看向那四個正逼近他的金瓜衛士。
“燕雲十八何在?”
話音落下,朝臣之中,八人徑直出手,剎那間四名金瓜衛士直接攤在地上,再無戰鬥能力。
他既然給女帝培養金瓜衛士這種禁衛,自己當然也組建了燕雲十八這種禁忌私軍。
只是燕雲十八,編制只有十八個,幾乎每年都要增補新鮮血液。
那些被立下汗馬功勞,因傷或者因病離開的,蕭辟易也會根據他們的所求,給與田產金銀或者官職。
而這八人,便是為官之中的佼佼者,因為燕雲十八私密性,其身份絕密,這才躲過了林青言的清洗。
而朝堂眾人看著這八人,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因為這八人之中,除卻最新晉升的三位將軍之外,竟然還有五位文臣。
一直以來,他們都知道蕭辟易有一隻禁軍燕雲十八,十八人可亂一國,但是一直以來都只聞其名,未見其面。
誰也不成想,這些人竟然進入了朝堂,成為大乾朝堂的股肱之臣!
林青言看到這一幕,雙拳猛然握緊,臉上遍佈慍色。
“蕭辟易,你竟然安插燕雲十八進入朝堂,你還敢說沒有反心?”
“我若是今日不逼你,來日你必要奪走大乾江山!”
“陛下,你冤枉大將軍了,自進入朝堂後,我們便退出了燕雲十八,跟大將軍也毫無聯絡。”
這時,少府令任泉開口道。
“既然退出了,為何還會響應這個反臣的號召?”
“因為若是大將軍想要奪位,根本不需要來日!”
任泉言簡意賅,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
林青言未曾登基之前,蕭辟易便已經掌握大乾半數兵馬,只要稍微流露出奪權之意,自有下屬將領為其黃袍加身。
“胡說八道,分明是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