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刻城內。
一個頭發花白身材瘦小的醉酒老頭子醉醺醺坐在路邊,看到一行行進入鹿沼的馬車車隊,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
這是郎無鋒來鹿沼城的第五個年頭了。
這五年以來。
他每日除了飲酒就是睡覺。
儘管一身上下破破爛爛,可他卻渾不在意。
為此,南宮翎不知多少次派出城主府的捕快出面驅趕。
但每一次的圍捕,都被這個老頭莫名其妙的躲開了。
然後過不了幾天。
郎無鋒就會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街道之上。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好幾次後,就連南宮翎自己都放棄了驅逐的想法,任由郎無鋒在鹿沼縣城了。
“小娃子,今天又是哪一家的商行在此賺名聲啊?”
浪無鋒斜靠在路邊的石頭上,伸出酒葫蘆攔住一個小孩子,漫不經心的問道,“把路都堵住了,你們南宮縣令不管麼?”
對於這個醉老頭。
小孩子顯然很是不滿,一把推開了面前酒葫蘆,“你這個醉老頭,每天無醉醺醺的,憑什麼還管我們縣太爺?”
“縣太爺?”
“呵呵,老頭子我讓他活,他就是活著的縣太爺!”
“老頭子我讓他死,他就是個死了的腌臢貨!”
郎無鋒端起酒葫蘆灌了一口酒。
“吹牛!”小孩子說完,就要繞開酒葫蘆離開。
“哎……老頭子我還沒讓你走,你怎麼能走了?”沒等小孩子走兩步,郎無鋒的手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但這一次手裡多了一個大大的糖瓜。
“糖瓜?”小孩一臉驚喜,儘管鹿沼百姓生活相對富足,但糖瓜這種東西卻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都能吃到的。
“怎麼樣?”
“小娃兒把知道的都給爺爺說了,爺爺給你吃糖瓜!”
郎無鋒拿著糖瓜開始勾引面前的小孩子。
“你說真的?你這糖瓜不會是偷來的把?”小孩子懷疑的問道。
“怎麼會?這是那個賣糖瓜老闆自願給的!”郎無鋒一臉篤定。
“那好吧。”小孩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教書的先生說君子不吃盜來之物。”
“教書先生都是騙人的。”
“讀書煉己不如弄棒打拳,你要是願意,老頭在可以教你武功啊!”
郎無鋒面帶笑容的隨手摸了摸面前小孩子的後腦勺,卻是眼前一亮,“小娃子,你叫什麼名字?家裡面是幹什麼生意的?”
“我叫青伢子?我家都是種地的。”青伢子認真的說道。
“種地的還能去讀書?”郎無鋒皺起了眉頭,“小娃子不老實。”
“誰說的!”
“你難道不辺,我們鹿沼是北陌的地盤!”
“蕭辟易大人說只要是適齡孩子,都可以進入學堂讀書!”
青伢子憤怒的說道,“我才不是騙人的孩子!”
聞言,郎無鋒反而有點意外,自言自語道,“蕭辟易?這個名字倒是聽說過一些,莫不是那個被趕出大乾的北陌將軍?”
“他可不是普通的將軍,當年打北武打扶桑,南征北戰無一敗績!”
“就連你手中的酒,都是蕭將軍釀造的。”
青伢子之前倒還算平和,可聽到郎無鋒詆譭蕭辟易時,卻倔強的把糖瓜還給了後者,氣沖沖的說道,“你要是再說蕭將軍的壞話,我就走了!”
這一下饒是郎無鋒自己都有點意外了。
他修煉百年有餘,遊歷天下各國,見過形形色色的百姓平民。
但這些人無一不是對貪墨的官吏痛恨至極。
今天還第一次見到有人主動誇獎的。
想到這,郎無鋒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嘴角浮起一絲不屑。
青伢子見狀就要憤怒的離開。
可還沒等走兩步。
他就感覺到面前好像有一股無形的牆壁一樣,擋住他的去路,不由自主的轉身來到了郎無鋒面前。
“嘿嘿!”
“小伢子彆著急,我不罵那個姓蕭的就是了。”
“不過,你說來聽聽,今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在街上?”
郎無鋒笑眯眯的把糖瓜塞進青伢子的手裡,說道,“給爺爺說說,爺爺高興了再給你吃別的糖瓜!”
對此,青伢子明顯有點懷疑。
但看到糖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