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緣起執念(1 / 4)

傍晚時分阿巴納瓦長老押著通鼎主持一行回到山寨。隊伍裡有個形貌憔悴的女人,正是此行按照北荒刀客提供的線索被解救出來的楊登倉刀吉的母親,她四處張望著希望在山寨門口擁擠的人群裡看見自己的兒子,卻失望的發現沒有一張熟悉的臉。

土司聽見寨門口悠長的號角聲響起便知道出行的隊伍回來了。安排葉西郎嘉在土司府前等候,告訴他要善待主持和楊登倉刀吉的母親,交接好從通鼎寺沒收來的財物,並準備好晚上的提審。

土司安排完瑣碎的事情,就邀請唐老先生一起用晚餐,這次唐老先生沒有推遲,當著土司的面吃了個飽。

剛吃完飯葉西郎嘉就送了一封信過來。兩人一起拆開看了通鼎頭人寫的信,並就一會兒提審主持和楊登倉刀吉的事情交換了意見。正說著,袞戈尼瑪身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出現在客廳裡。一進門就哭喪著問土司:“阿爸,去尋找七米兄弟的幾人可有訊息?”原來他在下山的途中已經知道了這些天發生的種種事情。

土司搖搖頭說道:“前去尋找七米的人目前還沒有訊息,如果有任何發現他們會第一時間飛鴿傳書通知咱們。”

袞戈尼瑪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早知道我就該把七米也帶上山去,他就不會出事了。”

唐老先生在一旁說道:“孩子你也別自責呀,聽尼瑪長老說七米那天用弓箭射殺了兩名劍客,危急中還用虎牙解救了兩名勇士,並隻身引開了兩名劍客。若不是那天七米在,他和兩名勇士都不可能活著回來,洞波寨好漢還不知道要死多少,況且,目前沒有訊息也不見得就是壞訊息。”

袞戈尼瑪抬頭問:“請問先生,這怎麼講?”

“那天戰場上七米從頭到尾沒有受過傷,加之七米水性好,我聽說江水朝懸崖以東兩三里外水流就開始變得平緩了。這孩子命硬,掉落江水中活著的可能性很大。”說完看了看袞戈身旁的土司,土司感激地點了點頭。兩人都沒有說出他們最擔心的事情——七米是被踢下懸崖的,那合力一擊的力量會有多猛,這都是他倆不願意討論的事情。

“吉人自有天相,七米那麼多險境都順利過來了,應該也能夠渡過這一劫。”土司說完故作輕鬆的拍拍袞戈的肩膀繼續說道:“走,時間不早了我們去會會幕後的真兇。”

白虎廳裡此刻燈火通明,幾個資深的長老已經早早入座,管家在後排備好厚實的狼毒紙、剛削好的竹筆和磨好的墨做好了記錄的準備,按照土司的建議上首側位上還端坐著熱崗寺洛桑主持,葉西郎嘉則在廳門口等待土司一行到來。大家入座後,葉西郎嘉叫人先把楊登倉刀吉帶上來。

楊登倉刀吉剛剛見過母親,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他戴著枷鎖被兵丁押進白虎廳,一副鉤頭聳背低眉順眼的樣子,全然沒有了前幾日拿刀砍人的狠勁和毅然求死的決絕。

葉西郎嘉見楊登倉刀吉左顧右盼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大聲呵斥道:“大膽奴才,見到土司大人還不快跪下。”

楊登倉刀吉撲通一聲應聲跪下,俯下身子不敢抬頭。

土司側身對唐老先生說道:“楊登倉刀吉的案子就請先生來問詢可好?”

老先生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刀吉跟前說道:“臭小子抬起頭來,看看座位上那位主持你可認識?”說完指了指熱崗寺洛桑主持。

刀吉抬頭仔細看了看,說道:“回大人,面生得很,未曾見過。”

老先生用手撫摸著鬍子,盯著刀吉的眼睛說道:“前幾天在通鼎寨你不是說幾起命案均是熱崗寺洛桑主持在幕後操作,怎麼今天就不認識主持了?”

刀吉一邊嘭、嘭、嘭地將額頭不斷撞擊在地板上,一邊說道:“大人,之前都是小人受人脅迫胡言亂語的。”

“誰脅迫你的?”

“是那群北荒刀客抓了我們母子倆,並把阿媽扣押起來脅迫我。要求我必須按照他們的指示說話行事。”刀吉說。

“說說熱崗寺土登主持是怎麼死的。”

“幾天前,我們母子倆透過一個多月的走訪,最終覺得我們無仇可報了。就在我們母子倆決定不再扮演乞丐的角色,準備高高興興地離開通鼎寨的時候,當天夜裡,我們留宿的山神廟裡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不由分說把我們五花大綁給帶到一處僻靜的林子裡。我後來才知道帶頭的就是納蘭山虎。他們把我阿媽帶走後,納蘭山虎對天發誓說:如果我不按照他們的指示做,我阿媽就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會死得很慘,如果按照他們的指示做,我會死,但是阿媽一定活下來,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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