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臣吃東西的速度非常快,動作卻又不顯得粗魯。花念把自己的百香果蜂蜜水遞了過去,“你要喝這個嗎?”
男人搖搖頭,她也不再堅持,自己拿起杯子喝了好幾口。
僅僅過了十分鐘,季書臣就已經把飯吃得乾乾淨淨。他收拾好飯盒,拿上車鑰匙站起身來說道:“走吧,我現在帶你回去。”
她才剛來就要走?這怎麼行!
花念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覺得這裡很好玩。季書臣下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實在沒有時間照顧她,只能硬起心腸,加重了語氣看著她,“胡鬧!我下午還有事情,現在必須跟我回去!”
話音剛落,她低垂著頭,雙手不停攪著手指,臉上帶著點兒要哭了的委屈表情。看著她這個樣子,他突然噎了一下,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太重了些。
還沒等想好該說些什麼來挽救局面,花念抬起頭,眼圈紅紅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兇我!我以後再也不來這裡了……”
季書臣愣住了,他沒想到花念會這麼說。原本只是想讓她聽話回家,可現在卻讓她傷心落淚了。
他連忙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但對方卻轉身就跑,季書臣想也沒想就追了出去。
男人有些慌張地跟在後面追,花念走得慢,他很快就追了上去,並把人拉進懷裡,低頭溫柔又焦急哄著:“對不起對不起,我說話有問題,不要生氣了念念。”
不想搭理他,花念扭著身子,把頭偏向一邊,就要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他加重了些力道,不讓她掙脫,聲音也變得啞了些,帶著一絲無奈,“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下午還有其他會議,沒辦法照顧你。”
“剛才是我說話語氣重了,對不起念念。”
花念平時很少生氣,但一生氣就是很難哄的性子。季書臣哄了好一會兒,她臉色依舊沒變好,只是癟著一張嘴,眼眶裡還有淚水在打轉,似乎快要哭出來,“可是你剛才兇我了……”
說完這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話堵的男人啞口無言,只好耐著性子一遍又一遍地哄著她,和她道歉。
袁勝知道季書臣媳婦來了,就要上樓打個招呼,剛上二樓,就聽到季書臣伏低做小,一遍又一遍哄懷裡女人的話。
“好啦,別生氣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
“不行!”
“那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那你說,寶寶我錯了。”
季書臣明顯猶豫了一下,這話還真的有些羞恥。
花念見著他沒說,就要掙脫離開。
季書臣只好無奈地說:“寶寶,我錯了。”
“這下氣消了沒,嗯?”
袁勝牙齦都泛酸了,這小兩口這麼會玩?
他是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鐵血硬漢季書臣,這會兒居然也捨得低聲下氣去哄一個女人。
果真是百鍊鋼化為繞指柔啊。
為了不討人嫌,他趕緊原路退了回去。
花念確實開心了,還有兩個月就過年。她知道季書臣在部隊很忙,也就沒待在這裡
把她送回去後,男人這才安心地返回了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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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旬,凌晨一刻。
花念這兩天生理期,好不容易把她哄睡,季書臣剛打算下床喝水,樓下又響起了刺耳的電話鈴聲。
他臉色驟然一變,三步並作兩步地下樓。
剛接通電話,對面就傳來了一道焦急的聲音:“季參謀,緊急通知。幸福村前幾日大暴雨,施工隊炸山時用量太大,導致引發了特大級山洪泥石流,不僅是整個施工隊失去了聯絡,也影響到了山下的村莊。”
聽到這個訊息,季書臣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有沒有人員傷亡?”
“目前還不清楚,但情況非常緊急,需要立刻展開救援行動。”
為了挽救生命損失,上級緊急要求距離最近的部隊展開救援計劃。
季書臣知道事態嚴重,結束通話電話後,便快速上樓換衣服,邊思考著應對措施。
花念剛才也被電話鈴聲吵醒了,她一臉茫然地看著在衣櫃前換衣服的男人,“怎麼了?”
季書臣一邊穿衣服,一邊簡單地向她說明了情況。花念聽後,心中莫名一緊,她知道這種情況下時間就是生命。
“我要去現場指揮救援工作,可能會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