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眼睫一顫一顫的,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吸了吸鼻子,硬是憋回了眼淚。
“我給你上藥。”說完從藥箱取出一瓶藥膏,看到他手上的傷痕,抿緊嘴唇,好像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嘛,萬一傷到骨頭了怎麼辦?”伸手扯了扯他的領口,眼巴巴地建議道。
“沒關係,只是手撞到了架子上,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花念嘴巴一撅,腮幫微鼓,泛著水光的眸子似乎又要哭了,宗政煜用大拇指緩緩地摩挲著她的白嫩臉蛋,頓時又補充了一句。
“不上藥應該是好不了的,那就麻煩念念了。”
花念用棉籤給他抹藥,還用小嘴輕輕地給他吹傷口,像是在哄三歲小孩一樣,他們靠得很近,他都已經聞到了女生頭髮上淡淡的水蜜桃甜香味。
手不自覺地緊繃起來,突出了泛白的指關節,似乎是緊張的,這讓上藥變得有些困難。
她懵懂地看著他,有些疑惑:“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用力太大了?”
宗政煜慌忙地閃了下眸子,而後搖搖頭,說道:“沒事,你繼續吧。”
上完藥後,花念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瞭解他的性格,總是喜歡將事情藏在心底,即便問了,她也未必會得到答案
宗政煜多次捕捉到她欲言又止的目光,他似乎很喜歡抱著她,伸手從女孩的臂下穿過,環住腰身,她整個嬌小的人被他穩在懷裡,下巴蹭過她腦袋。
像個討好人的大型犬,腦袋也跟著埋進了她的頸窩。
“之前我和你說過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國外看我母親。”
身後男生的聲音沉悶響起,花念輕輕握住他環在腰上的手,不作聲。
宗政煜平靜地敘述著:“她瘋了,我母親以前是個畫家,一次藝術展上遇到了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背叛了她,愛上了一個二婚女。”
“因為我的長相遺傳了我父親,連帶著她也討厭我,直到我父親的一次出差連環車禍,和他的新歡死在了Y國,我母親就徹底瘋了。”
“她被送到療養院,有一次還把我當成了我父親,她說想看看我,想抱抱我,結果她抱我的手裡還捏著一塊刀片,那一刻我真的相信她恨我,恨不得我死的那種。”
“我當時不懂為什麼她要這麼對我,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她說過的話,讓我去死,說我頂著這張臉很噁心。”
室內陷入一片寂靜,花念心疼他的遭遇,以前的他該有多麼無措,失去了父親,母親厭惡他,她一點都不敢去想,完全不敢去想,那段時間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她轉身以回抱住他,將頭靠在他的肩膀處使勁的蹭了蹭,頓時強忍著心慌,聲音很是認真,“那我以後都陪著你好不好…”
宗政煜忽然把她從懷裡拎出來,兩人面對面坐著,她低垂著頭,下巴被抬起,花念蹭的臉色迅速躥紅。
他盯著她,忽地斂著下顎笑了幾聲,眉眼舒展開來,“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永遠陪在我身邊嗎。”
花念不敢與他對視,扭捏著沒哼聲,他有些著急地想要再次確認,“念念,看我,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羞怯抬眸,又非常認真地點頭,雖然耳尖紅紅的,她確認自己也是心動於宗政煜的。
他顯然很愉悅,嗓音低低沉的一聲聲喊著“念念”,抵著她的額頭,眸底灼熱情意半點不再掩蓋。
“那你和我去國外結婚好不好?你嫁給我,我不會像我那混蛋父親一樣,我會把我擁有的一切都交給你,包括我的真心。”
花念被這突如其來的求婚嚇了一跳,思維變得遲鈍。
結婚?
“是…是不是太早了…”這個話題似乎有點遙遠和陌生。
宗政煜聽著她話裡的意思,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神情落寞,就像一隻被遺棄的大狗一樣可憐兮兮,喃喃自語道:“果然是在哄我啊……”
“你…我們都不算是真正的談戀愛…怎麼就談到結婚了,並且結婚還要透過家長同意的,我爸爸媽媽肯定不希望我這麼早就結婚的!”她的小臉漲得緋紅,靈動又無辜的杏眼裡閃著一絲侷促之意。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透過你爸媽認可,你就嫁給我?”
“我們不是已經在談戀愛了嗎…”
花念瞪大眼睛,帶著幾分嬌羞惱怒地反駁道:“哪有!!你…你都沒有跟我表白,我才不要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和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