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大公雞,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手起刀落間,大公雞的脖頸瞬間被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
龍婆用這雞血,在代表著花念和何公子的玩偶周圍繪製出一個複雜的符咒。
隨著她手指的舞動,那紅色的線條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緩緩流動並交織在一起。
片刻後,那個玩偶新娘其纖細的腰部竟像是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操控,開始一點點被迫向下彎曲。
眼看與何公子的對拜之禮就要圓滿完成時。
變故突生!
原本完好無損的代表著何公子的玩偶毫無徵兆地猛然炸裂開來,碎沫四散飛濺。
做法被迫終止,遭受反噬的龍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不!!”
隨即口中噴出一大口漆黑如墨的鮮血,整個人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最終雙眼一翻,直直暈倒在地。
昏黃燈光下,始終映在牆上的花唸的影子,此刻也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它先是劇烈地扭動著,接著又開始不停地顫抖,彷彿有某種強大的存在正急於掙脫束縛從中衝脫而出。
沒過多久,一團濃得化不開的黑色霧氣自那影子之中洶湧擠出,並以驚人的速度在旁邊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當濃厚如墨的黑霧漸漸消散開來,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逐漸顯現。一位身著潔白如雪的古老長袍、留著一頭垂至腰間的銀色長髮的男子緩緩走出。
他手中輕搖著一把精緻的摺扇,彷彿從古代畫卷中走出一般,優雅又精緻。
男子面容俊美,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一雙劍眉斜飛入鬢,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般,明亮而銳利的眼眸深邃無比。
他渾身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不怒自威。
歸瓚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女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傲慢的輕笑:“吾的人都敢動,簡直就是在找死。”
說罷,他邁步走向床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花念。隨後輕輕抬起手,在她的頭頂上方優雅地揮動了幾下。
肉眼可見的,原本花念那略顯慘白且帶著些許痛苦的神情瞬間變得舒緩起來,就好像所有的不適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散了。
緊接著他身形一閃直接躺在了花唸的身旁。他伸出長臂,緊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因為他的體溫過低,懷裡人的身體出於本能產生了抗拒。感受到她的牴觸,歸瓚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十分霸道:“你不許拒絕我!”
或許是被歸瓚的氣場所震懾,又或者是因為實在無力反抗,花念最終停止了掙扎。
他見狀,臉上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真是個乖孩子。”
女人身上傳來的溫暖體溫讓歸瓚感到十分愜意和滿足,這種溫度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最為珍貴的享受。
【男主原始好感度50%】
次日清晨,花念感覺自己度過了漫長的一夜。整個晚上彷彿親身經歷了春夏秋冬四季的更迭交替,身體一會兒如墜冰窖般寒冷刺骨,一會兒又如置身火爐般燥熱難耐。
這種忽冷忽熱的感覺,屬實讓人難受不堪,同時她還覺得有一個冰涼沉重的物體緊緊地勒住了她的腰。
花念艱難地從床上坐起,輕輕地揉著痠痛不已的腰部,嘴裡忍不住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渾身的疼痛,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讓她連起身都變得十分困難。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晚所做的那個噩夢,這般真實的場景讓她至今還有些心有餘悸,甚至不敢回想其中的細節。
她也偶爾會做噩夢,但像這種詭異婚禮般的恐怖噩夢卻是少之又少。更可怕的是,在那個夢中她完全失去了對身體行動的掌控能力,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束縛。
突然,花唸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急忙翻身下床,快步走向昨晚放置黃符的那張桌子。
然而眼前所見的景象卻讓她頭皮發麻,原本應該擺放著黃符的位置,現在只有一小片焦黑的痕跡。
那張黃符不見了,看樣子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這一發現讓她陷入了沉思,難道昨晚是這張黃符救了自己一命?可隨即她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畢竟根據原書的劇情來看,那個老太婆絕非善類,心懷叵測,說不定昨晚這場可怕的噩夢就是她暗中搗鬼所致。
只要一想到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噩夢,花唸的雙手便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