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期間,他們走過一條熙攘的街道。街角處,一個小小的算命攤子格外醒目。
那擺攤的老道士身著一襲灰色長袍,頭戴一頂破舊的方巾,面容古樸清瘦卻透著幾分神秘之氣。
正當兩人即將擦肩而過時,道士忽然抬頭望向花念,高聲喊道:“夫人請稍等!”
花念聞聲止住腳步,循聲望去,只見那道士正微笑著朝她招手示意。
她心生好奇,便邁步向那小攤子走去,“你是在喊我嗎?”
道士微微頷首,目光在花念身上上下游移打量一番後,不禁感慨萬千。
“夫人吶,依貧道所見,您命中註定帶有富貴之相啊!想必您的相公定然也是個非凡之人,說不定、甚至可能是當今朝堂之上的……”
話說到此處,道士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猛地一頓,隨即改口喃喃自語起來:“哎呀呀,錯了錯了,天機不可洩露,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喲。”
花念聽聞此言,心中自是歡喜不已。畢竟被他人誇讚自己是富貴命,任誰都會心情愉悅。
她伸手去掏腰間的荷包,準備付給道士一些錢財以表謝意。
這老道士揮了揮拂塵,又注意到了花念身旁的晁羿。儘管這男子臉上戴著一張面具,將大半張臉遮掩得嚴嚴實實,但從周身散發出的獨特氣息以及挺拔的身姿來看。
他就敢斷定此男子絕非普通人物。
老道士倒是沒有點評晁羿,而是不住地點頭,嘴裡還唸唸有詞:“般配,很般配!”
晁羿聽到老道士這番話,原本就因為老道士對花唸的稱讚而感到高興的心緒更是瞬間飛揚起來。
他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兩塊沉甸甸的銀錠,隨手一拋,準確無誤地落在了老道士面前的桌子上。
次日,老道士剛收好自己的攤位,今天的生意還算不錯,他非常滿意,又可以多喝幾杯美酒了。
他腳步踉蹌,搖搖晃晃地行走在狹窄而幽靜的小巷子裡。
前方忽然出現了兩個身著侍衛服飾的人。當他們看到老道士時,立刻加快腳步走上前來,並齊聲說道:“請慢,我們主人有請。”
老道士聽到聲音後,停下了腳步。用手扶了扶下巴處花白的鬍鬚,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兩個侍從神情嚴肅,站姿筆直,身上散發出一種不容小覷的氣勢,想必不是普通門戶的侍從。
稍作思索後,老道士緩緩地點了點頭,應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跟著兩名侍衛七拐八繞,不多時,他們來到了一家酒樓前。
酒樓裝飾華麗,門口人流如織,是城中最為知名的地方之一。
老道士一眼就認出了這家酒樓,這裡出售的酒堪稱全城最佳。想到此處,他不禁饞涎欲滴,迫不及待地抬腳走進了酒樓大門。
他被徑直帶到了一間雅緻的包廂內。一進門,目光首先被桌上擺放的幾瓶精美佳釀所吸引。他下意識地準備伸手去拿酒杯,卻突然注意到包廂裡還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這個年輕男人身著一襲華美的錦衣,面容俊朗,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與貴氣。
老道士不由得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陷入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想起似乎曾經在某個場合見過此人,但具體的細節一時間卻又有些模糊不清。
“請坐。”坐在桌旁的晁羿朝著老道士微微抬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老道士心中略感惶恐,他屁股只敢沾著半邊座位,身子也繃得緊緊的。
坐下之後他的目光依然無法從桌子上的美酒移開,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晁羿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再次朝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隨意享用。
待酒水飲至七八分醉意之時,那老道士面色微紅,悠悠地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隨後用略帶迷濛的眼神看著面前的晁羿,慢悠悠地說道。
“不知這位公子此番喚貧道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啊?”
他的話音剛落,站在晁羿身旁的一名侍衛頓時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放肆!竟敢如此對我家主人無禮!”
說著便要跨步上前,似乎想要給這老道士一點顏色瞧瞧。
晁羿卻輕輕揮了揮手,示意那名侍衛退下。侍衛見狀,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只得乖乖地退了出去。
等到整個包廂之中只剩下晁羿和那老道士二人之後,晁羿這才微微前傾身子,目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