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到瓜六耳朵裡的時候,瓜六隻是微微一笑。
意歡的臉色卻明顯不好了,“眾人都揣測此事是嫻常在自導自演,皇上卻要提她的位分,這是所以為何?”
“這你就不懂了吧?”瓜六看著景泰打出來的六餅,忙不迭的抓了過來,“碰!”
“咱們這個皇上啊,愛她就送她如冷宮,不愛的就提她的位分,他做的都不是愛,是恨;越恨越做,越做越恨!”
意歡狐疑的打出一個六萬,“這是為何……”
“胡了!”瓜六把手裡的牌一推,“給銀子給銀子,大清贅婿名不虛傳唄!”
“娘娘真不在乎?”意歡掏銀子倒是沒有猶豫。
瓜六掂了掂沉甸甸的銀子,笑意漸濃,“皇上說提她位分,你以為就能提得了嗎?他一個贅婿,說的話有人聽嗎?”
……
紫禁城初雪散落的日子,聖駕回鑾。
瓜六剛泡好了花瓣浴就聽到葉心來報,海蘭即將臨盆。
產房已經搭好,接生婆子們也悉數到位,偏偏江與彬遲遲未到。
乾隆坐在產房外的炕桌邊,聽著海蘭撕心裂肺的叫聲,臉色越發陰沉,“主治的太醫不來,來兩個從未接觸過海貴人的太醫陪產,所意為何?”
進忠緊張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皇上,玉氏聽說刺客穿的是玉氏的服飾,特意派了兩位使者快馬陳情,只是這兩位使者剛到紫禁城就病了。”
“江太醫此刻正在驛館呢!”
如懿在一旁安撫著,“海蘭胎象一直很穩,想必不會有事的,皇上大可放心。”
“閉上你那張臭嘴!”瓜六披著大裳快步走來,一把推開了賴在乾隆身邊的如懿,“你只知她胎象穩,卻不知她胎位不正。”
“虧她這一胎還是為了救你所懷,你這般冷血無情,對得起她日日夜夜念著的那句‘姐姐’?”
如懿被她推了一個踉蹌,翹著手指捂著肩頭,“如今江太醫還在給玉氏使者診治,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雙福,快馬出宮,把江太醫叫回來!”瓜六一屁股坐在了乾隆的身邊,不悅的瞪了抱著暖手爐子的乾隆一眼,“玉氏使者的命值幾個錢,豈是能跟龍嗣相提並論的?”
“若是他們膽敢阻攔太醫,就把他們的腦袋扔回玉氏!”
聞言,如懿大驚失色,跪在了地上,“皇上,兩國交戰尚不斬來使!祺貴妃豈能挑起兩國戰爭?”
“嬪妾斗膽懇請皇上接觸嘉貴人的禁足,免得玉氏……”
“容佩!”瓜六冷聲道。
容佩大步上前,揚起胳膊就是一巴掌。
“啪——”
如懿的嘴角瞬間滲出血跡。
【安陵容:不愧是大清第一巴圖魯,這一巴掌比當初姐姐打我的那一巴掌狠多了。】
【宜修:安琪拉小分隊成立這麼久,也不見你如此念及本宮。】
【安陵容:姐姐還是心疼我,所以才沒捨得打我。】
瓜六:你有病?甄嬛能跟容佩掰手腕嗎?
“皇上!”如懿捂著臉,滿眼淚水的看向乾隆,“皇上!”
“就算是景仁宮娘娘活過來,也救不了你!”瓜六從炕邊站起來,把暖手爐子遞給一旁的魏嬿婉,隨即伸出玉指掐住瞭如懿的下巴,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要建立在旗鼓相當、不相上下的情況下。”
“我大清正盛,何故忌憚一個微不足道的番邦?”
“你若再敢說這些喪士氣的話,本宮把你的腦袋一併扔給玉氏。”
言罷,她撩起前襟,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告發嫻常在干政,擾亂軍心,罪不容誅。”
嗡——
熟悉的話術再度響起,乾隆只覺得耳畔一陣嗡鳴,頭皮更是開始發麻。
好在此時,富察琅嬅走了過來,見狀不解的發問,“海貴人還在裡面生死攸關,你們跪在此處做什麼?”
“皇后娘娘!”瓜六瞬間委屈了起來,把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臨了還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富察琅嬅聽的驚心動魄,心疼的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坐在自己的身邊,把自己的暖手爐塞在了她的懷裡,“手怎麼這樣涼?你的湯婆子呢?”
瓜六嘟嘴,眼淚汪汪的說道,“皇上偏心不說,還要給嫻常在提位分,臣妾一急就把自己凍到了。”
乾隆哭笑不得,“這個祺貴妃,變臉比翻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