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鹿清總覺得安玲瓏在傳銷一樣。
“冷暮歌？”言朝頌失笑，“你們戰隊有個人也叫冷暮歌？”
看起來，她是誤以為安玲瓏戰隊的那個冷暮歌是和她偶像重名了。
“嗯！”安玲瓏重重點頭。
“小朋友，你該不會以為他們重名，就能和len有一樣厲害的技術了吧？”言朝頌輕笑出聲，捏了捏安玲瓏的臉，“你未免也太可愛了點。”
因為安玲瓏的蘿莉臉長得很合她的心意，這幾天她對安玲瓏的稱呼都是小朋友。
“是真的！”安玲瓏極力辯解。
“是假的！”言朝頌敲了敲她的腦袋。
轉而她沉默了很久。
其實她最初的夢想就是能進職業圈，在網咖工作，她也遇見過一個夢想著能在職業圈混出一番天地的人。
那時那個人的渾身似乎都發著光一般，和他熟了之後，他便每天口裡都說著要贏得世界冠軍為國爭光。
但有一天他回來了，言朝頌第一次在他看到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出現在他身上。
她也給他端了一杯咖啡，他卻說他再也不打遊戲了。
言朝頌問他為什麼，他說今天他的戰隊去比賽，第一輪就被淘汰，職業圈的人都太厲害了，他們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立足之地。
看著那人在雨中低落的背影，言朝頌彷彿看到了閃著光的夢想被擊碎，掉了一地。
後來她就選擇去娛樂圈了，她認為憑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成名，而她還算有幾分美貌，也不怕苦，就這麼堅持到了最後一關。
那是言朝頌出道後接到的第一個作品，她滿心歡喜地和經紀人去了包廂應酬，裡面全是油膩的中年男子。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雖然她平時打扮得很性感，一看就不是好女孩的樣子，內心其實很純潔，於是在一箇中年男子摸她大腿的時候，她直接咬開一瓶啤酒，在桌上把底端砸碎，用尖利的碎片指著那個男人：“你他孃的再給我摸一下？”
啤酒瓶保住了她的清白，卻葬送了她的事業，她被公司雪藏，只得又回到這個網咖。
“我啊，十八歲去做練習生，三年了。”言朝頌不停地吸菸，“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時間還早，但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多少個三年能再浪費了，有個有錢的男人在追我，我家裡人讓我嫁了。”
她站了起來，煙霧繚繞中，她的眉間似有化不開的愁緒：“我回去了，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一年！”安玲瓏突然拍桌，“一年後，我們會很出名的！”
言朝頌無奈轉頭：“你就這麼倔嗎？”
“非要你加入不可。”
鹿清嘴角微微抽搐，好粗暴的傳銷。
她是第一ai，沒有她完不成的任務。
她說完這句話，言朝頌卻沉默了很久。
“那……好吧。”許久，她才似想通了什麼一樣，“反正一年也不久，要是到時候還沒個名堂，姐姐我就退出了。”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去見見其他人吧！”鹿清提議。
言朝頌摁滅了菸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