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扣動扳機。
一連串的槍響之後,現場安靜了。
95式班用輕機槍,75發彈鼓,不到一分鐘時間就被打空了。
賀彪和邱文傑是新手,面對這種情況,兩人手都是抖的,腦子裡根本不記得什麼長點射,短點射,只知道扣動扳機,一扣到底。
勉強能記得壓低槍口,已經是唯一記得的事情了。
前方一片慘嚎,二人來不及細看,發現子彈打完了,快速更換彈鼓,拉上槍栓,再次舉槍瞄準。
只是……
這時候再看前方,二人都覺得手腳顫抖,腦袋一片空白。
現場一片血紅,鮮血飛濺,十幾個人沒有一個站著的。
“哎喲……!”“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全都抱著腿在痛呼,有幾個倒地比較早的人,運氣不好,身上還中了很多槍。
這已經是邱文傑和賀彪極力控制的結果了,他們只瞄著這些人的腿部,進行了射擊。
兩人都清楚,自己的槍法拉胯到能嚇死人,不敢對著這些人腿部以上射擊,怕把人直接給打死了。
但是,槍就是槍,威力絕不是鋤頭木棍能比的。
這還只是班用機槍,是輕機槍。
要是換成山貓車上的重機槍,這會兒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的腿還在身上,胸口部位中槍的幾個人,不需要搶救,可以直接埋了。
軍醫陳麗準備上前救人,被李燁一聲喝住:“站住,任何人不得亂動,否則殺無赦!”
,!
李燁不能冒險,他不確定這些人還有沒有戰鬥力,會不會挾持去救人的陳麗。
指哪打哪的神槍手聶順,不在這裡!
如果出了挾持事件,就憑他們幾個相當於盲射的選手,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陳麗被攔住,有些不滿:“他們被機槍掃中,要儘快取出彈頭,有幾個被打中了胸口,不及時治療會死人的!”
李燁瞪了陳麗一眼:“這是命令!
大批喪屍到來,所有人都在前面爭分奪秒的挖掘河溝,每個人都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營地謀得生機。
他們卻要臨陣脫逃,本身就是逃兵!
衝擊軍事重地,搶奪軍用船隻,罪加一等,死有餘辜。
我就是當場格殺,也不過分!
現在,請你堅守崗位,保護住大船,這才是你的任務!”
陳麗怒了,硬懟李燁:“活著躺在地上哀嚎的人你不救,你要守著兩艘破船。
你還是不是醫生?
虧他們以前在衛生室,一口一個李醫生的喊你,你……”
李燁神色冷漠的看著陳麗,根本不讓對方繼續唧唧歪歪下去,一把將陳麗推出老遠:“兩艘破船?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懂這兩艘破船的意義嗎?
這裡的糧食,最多隻能支撐半個月!
就算營長在前面浴血奮戰,守住了喪屍的進攻。
這島上將八百多人吃什麼,你知道嗎?
這兩艘破船,就是我們出去尋找食物,尋找柴油物資的最後退路,也是守住喪屍來襲之後的生路。
這些人為了自己逃跑,想讓島上幾百人等死!
這樣的人,憑什麼跟這兩艘關係幾百人活路的破船,相提並論呢?
救人,不是靠你的嘴,也不是靠你以為的手術刀,是要靠腦子的!
如果你沒腦子,就乖乖的堅守崗位,執行命令!”
也不給陳麗反駁的機會,李燁淡漠的聲音很平靜的說道:“還有……我從接任張營長的任命之後,就是你們的副營長!
是你們的上級!
不是李醫生!
我的話,就是命令,就是軍令!
戰場抗命,不需要我提醒你,會有什麼後果吧!”
陳麗還想爭辯什麼,卻被袁小田使了個眼色拉了回來。
袁小田拉住了陳麗,透過通訊頭盔聯絡到了張戈:“11呼叫營長,11呼叫營長!”
很快,張戈的聲音傳來:“我是張戈,發生什麼事情了?”
袁小田看了一眼李燁,見對方沒有理會,趕緊彙報:“報告營長,有人想上大船,很多人在起鬨,有十幾個人……”
她將湖邊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掩飾,非常客觀的陳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