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認出鳳知微和寧弈,更是驚慌失措。
“饒我……饒我……”他嘶聲道,“我只是不想被流放……”
鳳知微問了半天才清楚,這人因為做偽證陷害當朝大員,在青溟書院門口枷號後又關回刑部大牢,準備秋後流配閩南,昨夜卻有人前往大牢,和他做了一筆交易。
在某處和某人睡一覺,可以免發配,發回原籍。
至於某處是哪裡,倪文昱是不知道的,被睡的人會是誰,他也是被警告過不能問的,如果他知道是誰,想必寧可被流配,也不敢來睡上這一遭。
“誰來和你談這件事?”這是個關鍵問題。
倪文昱搖搖頭,“戴著面罩,又站在黑處,看不出來,當時刑部衙役,一個也不在。”
刑部尚書彭沛待罪,目前由侍郎兼尚書職,這個前來談交易的人,既然能令其餘人迴避,想必身份不低,刑部內部,也一定有問題。
“閣下的三法司,應該清洗了。”鳳知微對寧弈一笑。
寧弈笑得溫柔而陰狠,“自然,要利索點。”
兩人當著倪文昱的面毫無顧忌的談話,倪文昱驚恐的聽著,他不是笨蛋,心裡隱隱已經知道不對,再看四面宮牆高聳,殿堂建制,侍衛衣裝,宮燈高掛,臉色越來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