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陸善行的性格缺點展露無疑。
多年以來他從來沒有擔任過主將一直擔任的都是副職,對於玩弄人心操控權術瞭然於胸。
現在領兵之後,需要操心的事兒太多了。
更重要的就是陸善行,看誰都有些不放心,尤其是林泰安叛變之後,他更是如此。
也讓他心中感慨,這有些事看起來容易做起來是相當難。
現在他甚至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就不應該那麼心急。
如今這可倒好,騎虎難下。
後悔也沒有用,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管再難只能往下走。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接下來看看這趙興安如何做再說!如果他真不識趣,那就是得找死。”
話音落下之後,護衛進來稟告。
“啟稟大人,前去泗水縣的人回來了。”
叔侄兩人一聽,相互對望一眼。
過不多時,那使者進入其中,拱手說道。
“回稟大人,趙興安已經答應出兵,在我離開之時已經在準備兵馬,說是三天之後出發。”
陸善行聽到之後愣了一下。
他一時之間摸不清興安的葫蘆裡面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以前的時候他會覺得這個趙興安,不過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雖然說有一些經營的門道,但是真正打起仗來肯定不堪用。
可是這一次趙興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領著一些民勇就把呼延破帶的幾萬草原人打的丟盔卸甲,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這當真是能文能武,讓人心生忌憚。
於是陸善行眯起眼睛想了一陣,看向使者問道。
“你覺得這個趙興安在打什麼主意?是不是真心前來助戰?”
那使者想了一下,開口回答。
“至少那趙興安答應的很是痛快,屬下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陸宇恆看到他臉色變化,於是便說道。
“有什麼便說什麼,何必吞吞吐吐?”
使者馬上便開口回答。
“那趙興安的人馬看起來頗為雄壯,而且士氣高昂,比之咱們的人馬更加精銳。”
“幾萬人的大營,一切井然有序,頗為不俗。”
聽到這話陸宇恆皺了一下眉頭。
“你這是在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手裡面不過就是幾萬民勇如何精銳?”
陸善行則是一擺手看向了使者詳細詢問。
“你把你所見所聞都詳細說一說。”
那使者便開口說道。
“士兵們令行禁止,而且在城中之時,百姓們也無畏懼之意。”
“居民相處融洽,屬下去過不少地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景象。”
“由此可見一斑,說明這個趙興安治軍有道。”
陸善行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皺得更深,他擺了擺手,讓使者退下臉上露出思慮的神色。
“真是悔不當初啊,沒想到這個趙興安竟然如此有本事,當時是小看了他。”
聽到這話,陸宇恆趕緊說道。
“就算他本事再大,倉促之間成軍,戰鬥力也強不到哪裡去。”
“既然他願意領兵前來,那就藉著草原人來給他一個教訓。”
“如此一來,等到他元氣大傷之時,那就是咱們的機會了。”
而陸善行則是嘆了一口氣。
“如此人才竟然不能為我所用,真是讓人扼腕嘆息。”
陸宇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不到自己叔叔到了現在竟然還打這個主意。
北平城中。
範思賢一臉慚愧地看向遼王。
“這一次是屬下謀劃不利,以至於功虧一簣,還請大王責罰。”
遼王則是擺了擺手。
“當初也只是當一部閒棋走了,沒想到這泗水縣裡面倒真有個人物。”
“說老實話,這趙興安不過就是一個舉人,竟然有如此本事。”
“回頭派個人過去看看他的口風願不願意投降本王,要是願意的話本王許他高官厚祿。”
範思賢則是微微皺眉。
“這個趙興安竟然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豎起大旗支援朝廷。”
“想必也是個野心勃勃之輩,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