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安一聽馬上開口詢問。
“東家有什麼打算?這個陸大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趙興安這是擺了擺手,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林大哥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說老實話,陸大人在幷州經營了這麼多年。”
“這很明顯是有自立之心,眼下應該是在待價而沽,要不然他早就有所動作了。”
“做人做事最怕首鼠兩端,我看這個陸大人將來也未必能夠如願。”
事情是明擺著的,陸善行恐怕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他並不是說想要打入京城當皇帝。
最大的可能就是藉機自立經營自己的地盤,成為一方大勢力。
胸襟也就決定了將來的成就。
如果是如此的話一開始陸善行會順風順水但是越到最後,越有可能會走錯路。
因為患得患失!
林泰安聽到這話,思慮一番。
“東家的意思是說,陸大人將來很有可能會功敗垂成?不過他的幷州勢力可不小啊。”
“而且現在朝廷越來越虛弱不堪,而且此例一開其他人會有樣學樣。”
“如此一來不就形成了各地割據的局面了?”
趙興安點了點頭很是贊同的說道。
“林大哥說的不錯的確如此,不過到了那時候就要憑藉各自的本事了。”
“但是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大家都明白,我覺得陸大人就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
“因為陸大人身後沒有強有力的支援,就如無根浮萍勢必不能長久。”
這個事情是明擺著的。
這年頭不管你做什麼背後必須要人支援,勢力最大的自然是那些大家族。
不過趙興安選擇的路線則是更加的隱蔽。
就是透過施恩與平民,讓更多的人得到實惠願意為他買命。
一開始雖然得到的支援有限,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社會的人越多他的力量也就越強。
所謂厚積而薄髮指的就是如此。
當這股力量足夠強的時候,別人反應過來想要反撲就已經來不及了。
陸善行苦心謀劃這麼長時間但是他的背後沒有大家族支援。
而幷州的老百姓對於這位節度副使,也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
從目前來看陸善行也沒有改變的意思。
萬一遇到了緊急時候,陸善行在這邊經營的勢力瞬間就會房倒屋塌。
畢竟這些人可以因為利益投靠他就可以投靠別人。
那些大家族手中掌控的資源可是要比陸善行多了去了!
林泰安認真的想了一陣。
“東家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不過就是擔心將來事情發展未必如東家所料。”
趙興安兩手一攤。
“沒關係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現在咱們只是小角色。”
秦婉兒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進展得這麼順利,陸善行竟然會主動派人聯絡未來佛祖。
雖然說她有心帶著林泰安一起回去。
可是趙興安肯定不允許,而且林泰安還專門點了郭石頭和楊栓柱。
秦婉兒為了不破壞大局也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幷州表面上看起來太平,一股波濤已經在暗中湧動起來。
七月,之前投降的亂民再次造反。
皇帝震怒,將蘇良臣捉拿下獄,並且令陸善行暫代幷州節度使,帶兵剿匪。
陸善行召集五萬人馬,前往征剿。
可是這一次亂民卻躲入山中不與之交戰,雙方將持續半月有餘,未見寸功。
好在幷州的軍費都是自籌,朝廷沒有那麼大的壓力。
但是這樣一來皇帝也不好施壓。
畢竟逼急了陸善行這邊伸手向朝廷要錢要糧朝廷也拿不出來。
為了讓陸善行儘快評判。
皇帝再次下旨,正式冊封陸善行為幷州節度使,並且封爵開國公。
陸善行領旨之後親率大軍入山平叛,大獲全勝而回。
斬首級兩萬三千餘,獲得糧草輜重無算,得勝凱旋。
就在陸善行返回當日。
有人到衙門狀告韓山林,說他巧取豪奪謀人家產。
幷州知府接了狀紙之後,馬上命人嚴查此事,人證物證俱在直接命人捉拿韓山林。
鐵證如山無從抵賴。
上報朝廷,請求秋後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