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此時身處風暴眼的趙興安,在大牢之中則是該吃吃該喝喝絲毫都不擔心。
平時老頭過來陪著他喝上兩盅聊聊天,倒也是難得清閒。
唯一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就是大牢裡面光線不足,待時間久了有些氣悶。
趙興安覺得閒著也是閒著,就開始打聽大牢裡面都關著什麼人。
牢頭自然也不會說假話騙他。
劉進喜打聽訊息這些年可是沒少給他們送銀子。
因此是實話實說。
在這裡的有相當一部分都是給別人頂罪的,定的罪是五花八門。
比如說大族裡面某個豪奴傷了人花錢找人頂罪。
或者是某個老爺家的人物,犯了什麼大逆不道的罪,也是讓人來頂。
人死了不要緊,自己家人能夠得到一筆錢財補償,算是各自心甘情願。
表面上看起來大家都還遵守著朝廷的法度,可是這套制度早就被人給玩壞了。
正說著話,一個獄卒來到門口。
“牢頭,外面趙家來人了說是要見趙舉人。”
牢頭起身告辭過不多時把人帶了進來,另外還送了一壺茶過來。
趙興安一看來的人居然是林泰安。
於是他被問到。
“林大哥這時候來可是因為查明瞭背後之人?”
林泰安點了點頭。
“就在剛剛牛先生那邊傳過來訊息,說是這一次出面的事幷州行軍司馬韓山林。”
“這個人我知道,他是原來林大人安排過來的人,跟陸大人是面和心不和。”
“如今又投靠了楊丞相,也算是個有背景的人物。”
趙興安眯起眼睛來。
“我覺得這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如果說是這個韓山林想要對付我。”
“那麼劉長平就不會專門跑到泗水縣來跟我商量如何善後的事。”
“他們劉家花了大力氣把劉玉婷報了一個暴病而亡,這不是有些說不通嗎?”
說到這裡他開啟了思路。
“另外就是這事情過去有段時間了,怎麼忽然被提起來這也是疑點之一。”
林泰安聽他這麼說,便猜測著說道。
“會不會是朝廷那邊想要對陸大人動手?所以想要先拿東家開刀?”
趙興安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如果說只是韓山林想要對付自己,兩個人在此之前沒有仇怨。
回頭只要走走門路,哪怕花一些銀子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畢竟看在陸善行的面子上,韓山林也不至於把事情做得太絕。
可萬一要是跟朝廷裡面的大人物有關聯,這事情就要另當別論了。
人家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他估計只是人家桌上的一盤菜而已,連個棋子都算不上,只是隨便一個由頭。
想到這裡趙興安便開口問道。
“南宮將軍那邊怎麼說?”
林泰安嘆了一口氣。
“南宮烈當時去見了陸善行,到時取回來一封信。”
說完之後他從懷中取出信來遞給了趙興安。
相信撕開趙興安看了一遍眉頭緊皺。
林泰安便開口問道。
“信上寫了什麼?”
趙興安把信遞給他低聲說道。
“陸大人的意思就是稍晚勿躁,關鍵時候他會出手的。”
林泰安仔細將信看了一遍,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東家我說句老實話,陸大人眼中一直是一個會賺錢的人。”
“換句話說隨時都可以找個人替代,無非就是賺多賺少罷了,不是不能犧牲的人。”
“所以這種話只是聽聽而已,咱們也要另做準備。”
趙興安則是若有所思,想了一陣之後便說道。
“現在咱們暫時不要有所動作,林大哥你告訴牛太白,讓他密切關注府城的變化。”
“大小案子哪怕是一件小事都不要放過,透過這些儘可能的打聽清楚。”
“如果陸大人想要出手的話提前必然有所徵兆,要是這樣咱們也就放心了。”
林泰安不由得輕輕挑眉。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陸大人會親自下場?”
趙興安微微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朝廷剛剛讓陸大人軍費自籌,而陸大人在這方面可是投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