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軍營之中,陸善行早就得到了訊息。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召集好人馬,以防不測。
遠遠地觀望著敵軍大營之中一片火光沖天。
陸善行眯起眼睛,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什麼情況?草原人的大營之中走水了嗎?”
旁邊的陸宇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走水也應該不會燒起這麼大的火啊。”
這是很正常的,軍營之中自然有防火措施,偶爾有地方失火。
只需要把人給撤出去,然後做出一個防火帶,絕對不可能燒到這麼大。
陸善行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像遭受襲擊的景象。
可是誰會幹這事兒,他沒有派人出去,趙興安會這樣做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然最好不過。
他跟這個左賢王僵持這麼一段時間,多少也有所瞭解對方行軍謹慎。
很明顯也是一個瞭解軍法的人,並不好對付。
趙興安要是進行夜襲大機率不會有什麼成果,說不定還會吃個大虧。
想到這裡陸善行便開口詢問。
“探馬回來了沒有?”
陸宇恆搖了搖頭。
“這邊剛有動靜,我就已經派人出去了,可是到現在還沒回來,畢竟距離太遠。”
陸善行當即吩咐下去。
“傳令各軍嚴陣以待,如軍令不得擅動,同時也要防備敵人夜襲。”
在他看來,這也有可能是左賢王自導自演,目的就是引誘他們出兵。
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一名探馬來到近前,氣喘吁吁的開口稟告。
“啟稟大帥,趙將軍所部人馬夜襲敵營,如今敵軍混亂成一團。”
陸善行聽完之後微微皺眉。
“那這些草原人就沒有及時反擊嗎?”
探馬緩緩搖了搖頭,有些欲言又止。
陸善行的眼睛眯了起來。
“有什麼說什麼,不得有所隱瞞。”
探馬當下便開口道。
“那些火焰遠處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異常,近處觀看就發現那些火焰居然呈現藍色。”
“因此屬下猜測,恐怕是因此讓那些草原人心生恐懼,只能逃竄!”
藍色的火焰?
陸善行聽到這話心中有所猜測。
他可不是那種沒見識的人,雲中白在府城名噪一時。
陸善行自然沒少喝過,這種酒就是慾火,既然火焰呈藍色,他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不用說趙興安肯定是用雲中白當做火攻之物。
於是陸善行的臉上不由得露出讚歎的神色。
“好個趙興安好個火攻之法,他竟然想到了這種法子來破敵!”
陸宇恆還沒反應過來,便在一旁詢問。
“叔父這話什麼意思?”
陸善行當下便開口解釋。
“雲中白遇火之後,燃燒起來的火焰變成藍色,你怎麼忘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自然要趁機打上一仗,如此以來,幷州之圍也就能夠解了。”
說來說去他還是不想投降之前迫於形勢,雖然做過考慮,但是一直沒有拿定主意。
可是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他豈能錯過?
而且如今敵軍已經混亂,只不過是趁機過去摘桃子。
只要將左賢王打退之後那麼,他陸善行的宣告在幷州必然會暴漲。
將來收拾起來,趙興安難度也會減小不少。
哪怕是朝廷也會積極拉攏!
這時候左賢王帶著三皇子,正在收攏潰軍。
雖然說營地裡面狼藉一片,但是草原人的主力尚在。
打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後,左賢王心中惱恨。
對方只是放火燒營,並不靠近,這說明他們是在趁機制造混亂。
因此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探聽到趙興安他們的蹤跡,然後給他們一個好看。
於是左賢王便派人前去探查。
可就在這時候便有探馬前來說是幷州大營之中大批人馬出營。
左賢王一聽眉頭就是一皺。
趙興安雖然說詭計多端,可是算起實力來還是不夠看。
於是左賢王的嘴角勾勒出來一抹冷笑。
“看起來有好就有壞,這場大火倒是給咱們的一個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