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
韋賽里斯出現在了城堡的會議廳中,只是這裡永遠的少了一個人。
少年國王穿著一身常服,頭戴金色的王冠坐在當中主要的位置上,而安達洛斯重要的掌權者們分別坐在了長條會議桌的兩側。
隨後韋賽里斯拿出來了昨夜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計劃,關於成立王國之後軍制的劃分,關於新興城鎮的建設,削減一定數量的農村建設成為人口密度更大的城鎮。
因為安達洛斯特殊的軍制原因,貴族雖然擁有防禦城堡的私兵,但這個數量並不會太大,整個王國所有常備軍團都掌握在國王或者他指定的指揮官手中。
這與維斯特洛的貴族體系有非常大的區別,貴族只管這一片土地不管這裡駐紮的軍隊,而守軍將領的職權和當地貴族的等級相當,只不過這一份權力不能世襲罔替而已。
理論上當地貴族的治理權比守軍將領的權力略高一點點,然而在實際當中這些軍隊指揮官絲毫不比本地貴族的權柄差多少。
韋賽里斯自然知道這樣的制度仍然有很多的缺陷,容易滋生軍閥,容易當地貴族和將領私通等等...
然而這也是基於當前的狀況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至少相比較鐵王座上的勞勃國王,他更加把權力收歸集中在了自己的手裡。
而龍就是韋賽里斯打破傳統推行新制的最好威懾,只要有龍在韋賽里斯就能夠儘可能的撕碎原本根深蒂固的制度,儘量加大中央集權。
安達洛斯就這麼大的地方,哪怕是邊疆出現了狀況,有軍隊造反或是和本地貴族勾結,第二天下午韋賽里斯就能夠騎著龍集結其餘周圍城鎮計程車兵,氣勢洶洶的空降到那座城堡的頭頂上,在這個時代領先別人‘一架飛機’還是挺厲害的。
“看來我要退休了。”
傑弗裡爵士的頭髮花白,佩戴著國王之手的勳章,坐在韋賽里斯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上,微微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本來應該我來替陛下分擔,然而...”
然而現在老爵士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他的了,一張遍佈皺褶的老臉上滿是苦笑。
韋賽里斯跟隨這一位龍石島艦隊的老指揮官這麼多年的時間,再加上老爵士的刻意教導,韋賽里斯跟隨著他學習帶兵打仗,幾乎已經把他一身的本領都學到了手。
而在政治方面,老爵士本來就是一介武夫,對於治理國家發展經濟一竅不通,甚至經常還會拖後腿。
本來他還想要插手安達洛斯的發展建設,害怕韋賽里斯走錯了路,然而一頓瞎忙活到了最後他才發現他好像什麼忙都幫不上,反而在到處添亂。
如今已經交出兵權解甲歸田的老頭子在政局當中再一次感受到了力不從心,聽著韋賽里斯講解著未來的發展方向就好像是聽天書一樣滿臉茫然。
隨後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貝西。”
韋賽里斯的目光望向了坐在長條會議桌最末尾的人身上,在場的許多人都望了過去。
他的全身上下籠罩在厚厚的衣衫下,臉上也佩戴著金屬的面具,除了面具下的雙目以外,沒有露出來一絲一毫的肌膚,腰背挺得很直,就像是聖堂內的一個苦修士。
貝西聽到了韋賽里斯的聲音,微微側過頭來,面具下的雙目炯炯有神的望著他發誓所效忠的國王。
“陛下。”
聲音低沉沙啞。
花費了超過半年的時間,貝西這一個從農家小子爬起來的騎士戰勝了病痛,堅強的重新站了起來,除了不願意示人的焦黑身軀以外,他已經與一個常人無異。
當然,還有一點。
那就是他確實如同當初吉利安所診斷的那樣,這輩子拿不起來劍了,無法像是一個騎士一樣去戰鬥。
然而貝西懇求韋賽里斯給他一個機會,他不想後半生都渾渾噩噩,最終韋賽里斯把一部分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他。
隨後貝西帶領這些士兵清剿境內如同野草般燒不盡割不完的兄弟會和盜匪,連連取勝。
再加上他治軍嚴謹,帶兵風格井井有條,如同修士一般所到之處秋毫不犯。
最終闖出來了一個響噹噹的名頭。
‘聖徒’貝西·喬伊斯。
原因自然是他對於七神信仰的虔誠,面具上的七芒星標誌仍然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是一個戰士之子的身份。
“第一軍團就交給你了。”
少年國王頭戴著金燦燦的王冠,隨後把手中明晃晃的一枚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