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久之後,宮殿下方的地牢內。
小酒館的女侍被關押在了這裡,手腳都被套上了沉重的鎖鏈,牢房的大門也很堅固,除了用鑰匙以外幾乎不可能強行開啟。
呼~
走廊的火光忽明忽暗,周圍一片寂靜沒有絲毫的聲息。
而在這時,一點細微的動靜傳來,酒館女侍微微揚起了頭,然後便看到了不遠處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正在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大人。”
一名士兵走上前去低聲說了句什麼,但卻猝不及防被一把短刀直接灌進了喉嚨之中。
噗。
鮮血噴灑在了牆面,屍體被來人輕輕的抱住放在了地面上,沒有發出來太大的動靜。
而紅色頭髮的女人看到了此景眼眸微微一凝,她知道是自己的同伴來救自己了。
然而不知道為何,她的內心卻沒有任何喜悅的情緒,反而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正在發酵。
正在酒館女侍心思煩亂的時候,那道被火光倒影的黑影不知何時從她的目光中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具屍體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而下一秒。
一串掏鑰匙的聲音在酒館女侍的頭頂突然響了起來。
女人剛剛有點走神突然聽到了這近在咫尺的聲音,頓時內心微微一驚揚起頭來,一道黑影正擋在了走廊牆壁的火光之前,籠罩著她的身影。
此刻來人已經撕掉了那一張帶有一道刀疤的臉皮,露出了下方來自泰洛西的傭兵‘米格爾’的臉頰,一雙淡藍色的雙眸中還有一抹難掩的疲倦。
“你來了。”
而正在他掏鑰匙開鎖的時候,隨即一道平靜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嗯。”
‘米格爾’下意識的微微點了點頭。
但隨即便意識到了這句話並不是出自眼前這個同伴之後,而對方也一臉震驚瞪大了眼睛望向了自己的身後。
“誰?”
米格爾剎那間便感覺渾身微微一冷,然後迅速轉過了身望向了身後。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靜靜的望著他,銀金色的長髮用髮帶束了起來,眼眸中倒映出來了他自己的身影。
來人正是白天被他刺殺的韋賽里斯,他的腳邊此刻還橫臥著那一名士兵的屍體,韋賽里斯低頭看著這具屍體,輕輕撥出了一口氣。
這是一張熟悉的臉龐,跟隨他來到了潘託斯,然而沒有想到竟然死在了這裡。
“他叫賈德。”
“很多年前就跟隨在我的身邊。”
隨即,韋賽里斯重新揚起頭來開口道。
而另一邊‘米格爾’一雙眼眸中同樣有難以掩飾的震驚,腳步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
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都有一種見了鬼感覺。
“你不應該還活著。”
隨後‘米格爾’轉過頭來目光炯炯的望著韋賽里斯,一隻手扶著冰冷的鐵窗,聲音沙啞的開口道。
他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夠見到韋賽里斯,他在這一次的刺殺之前為自己的短刀上塗抹了烈性的蠍尾獸毒。
這種毒藥一旦進入心臟時便是必死無疑,而在之前則是全身肌肉壞死,傷口流膿,甚至就連蛆蟲都不願意接近傷口。
如今已經過去了大半天的時間,不論怎麼算韋賽里斯都應該已經毒血入心死掉了,根本不可能站在他的眼前。
然而...眼見為實,韋賽里斯真的就站在他們的眼前,並且正在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是啊,我或許不應該還活著。”
“不過也許是你們的千面之神希望我還活著呢?”
韋賽里斯聲音平靜的開口道,同時緩緩走了過來。
踏。
踏。
寂靜的牢房內韋賽里斯的腳步聲清晰。
一步。
又一步。
“科霍爾的黑山羊神?夷地的夜獅?亦或者維斯特洛的陌客。”
千面之神即死亡之神,信奉千面之神的信徒認為世間所有的神明都不過只是同一個神明的不同面孔,因此在黑白之院中供奉著幾乎世間所有的神靈。
而‘米格爾’看著韋賽里斯不斷地走了過來,腳步不由得再向後退了一步。
鏘。
隨後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刺劍。
他的右手持劍,被扭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