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佐·德漢外號被稱之為‘戰士詩人’,是這個傭兵團的另外一名隊長,同樣也是這一位灰髮老者的左膀右臂。
這一次這個傭兵團裡分批分次,透過各種渠道各顯神通混入到了潘託斯當中,就是為了接下來的大計劃。
如果這個大計劃能夠成功,他們將會直接搖身一變從賤命不值一提的傭兵改變自己的命運。
從今往後吃香喝辣,榮華富貴。
甚至...成為潘託斯的主人。
“丹佐那邊不用我們操心。”
“他自有分寸。”
而灰髮老者坐在馬背上神色不變,看起來非常平靜。
但實際上他的內心也在有一些敲鼓。
這是一次非常冒險的決定但收穫同樣也非常驚人,風險和機遇並存。
他對外隱姓埋名從不對人提起自己的真正姓名,旁人只是知道他三十年前曾經作為下任潘託斯親王的人選,然而他卻拒絕了總督們的任命並且逃出了自己的家鄉。
從此之後他便開始在各個傭兵團之間流浪,他曾經加盟過次子團,鐵盾團還有慕女團,最終他離開了這些傭兵團和五個夥伴共同成立了一個自己的傭兵團。
最終成為了在爭議之地中大名鼎鼎的風吹團。
他是當初風吹團六名創始人中唯一活到現在的,也是如今風吹團的首領。
三十年過去了,如今沒有知道他的姓名,只是稱呼他為‘襤衣親王’,或者是‘破爛王’。
因為他最標誌的打扮就是斗篷五顏六色,因為這些都是由被他親手殺死的敵人身上的衣服所縫製。
而他自稱自己脫了‘襤衣’便會成為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是麼?”
聽到了襤衣親王對於丹佐·德漢的信任,多斯拉克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卡戈所帶領的兄弟們更加勇猛善戰,而另外一名隊長丹佐則是更加註重智慧,成熟穩重。
因此雖然他們都是襤衣親王的左膀右臂,然而在某些事情上襤衣親王更加信任丹佐,讓他去獨當一面,而不是卡戈。
“那這一次的計劃靠譜麼?”
“老大。”
臉頰上有清晰傷疤的多斯拉克人乘騎著戰馬和襤衣親王並肩行走,隨後又轉過頭來開口問道。
“我當然信得過團裡兄弟們的實力,然而我們不清楚那個...”
卡戈害怕被對方出賣,或者不遵守約定。
他很想要說一些貶低性的詞彙,比如小鬼。
但是當初在面對那個少年的時候,他甚至都忍不住不敢和對方對視,只敢低著頭數著自己的腳指頭。
“卡戈,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而襤衣親王自然知道自己的手下想要說些什麼,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灰色的長髮被風吹動,隨後老者側過頭來望向卡戈開口問道。
卡戈騎著馬聽到了團長的話微微思索了一下,回想著韋賽里斯登船之後的樣子。
少年國王身披著雪白的狐裘,一雙眼眸明亮如同朗星,身材挺拔,腰間懸掛著一柄劍,言談舉止大方不拘小節,僅僅只是帶了一名隨從便敢登上他們的船,絲毫沒有半點的畏懼。
甚至他一個人的氣場便壓制住了在場的其他人。
風吹團的團長襤衣親王坐在他的對面,而卡戈還有丹佐·德漢,拷問官‘美女’梅里絲都站在他們老大的身後。
然而他們這幾個殺人如麻的傭兵竟然面對一個身份高貴的少年變得束手束腳。
‘美女’梅里絲甚至臉色通紅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只有他們的老大襤衣親王還算是言談有度,舉止得體。
畢竟襤衣親王跟他們這些泥腿子出身沒見過大場面的人不同。
他曾經也是潘託斯四十家族的繼承人之一,從小經受過良好的教育。
襤衣親王面對韋賽里斯雖然氣場也受到了壓制,剛見面便不由自主的低了半頭。
然而後面的表現還算是穩住了陣腳。
最終在船上的會談結果還算是皆大歡喜。
襤衣親王也不含糊一把年紀了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匍匐在地面上向比他小了快四十歲的韋賽里斯宣誓效忠。
而韋賽里斯抽出來了腰間佩戴的黃昏搭在了跪伏在地上的老頭肩膀上。
猩紅之劍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如同殘陽之血一般耀眼,讓襤衣親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