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你是紓哥兒兄妹的親生母親,這次的週歲宴,其實該由你親自來給他們準備才是。不過,你入門時間短,這內外上下的關係又複雜,座次、禮節錯了一點點,都可能得罪人,所以,我就代勞了,你心裡可怪我?”
周姨娘說:“夫人說的哪裡話?您……您……”
她突然眼神呆滯起來,像是慢慢睡著了,但眼睛又是睜著的。
羅夫人有些緊張地看了徐婠一眼,徐婠點頭。
於是羅夫人繼續問:“我怎麼?”
“你家大業大的,卻不肯放一點好處給我們。”周姨娘說,“不過,你再精明,卻精不過老太太和國公爺!裡頭的事情你能看到,外頭的你看得到嗎?我哥哥已經是你十家鋪子的總掌櫃,你連知都不知道吧?哈哈哈哈……”
羅夫人愣在那裡好一陣:“你什麼意思?”
“母親。”徐婠低聲跟她說,“藥效時間有限,先問明白孩子的事情吧。”
羅夫人深呼吸,問:“你有沒有讓兩個奶孃用針扎孩子?”
周姨娘:“有。大夫說了,輕扎胳膊腿肩膀這些部位,對孩子無妨。”
羅夫人:“為何要這樣做?”
周姨娘:“老太太讓的,說讓你帶孩子,你就無暇管外頭的事了。你從陳家帶來的那些產業,早晚要姓謝!”
羅夫人再次愣住,半天沒說話。
服下迷魂藥的周姨娘發出來自靈魂的笑聲:“你個蠢女人,現在你心甘情願給謝彧帶孩子,回頭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和你那混賬兒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哈哈哈……”
笑著笑著,她突然又晃了幾下,像是瞌睡初醒,迷茫地看看羅夫人,感覺自己好像犯了下迷糊,遂揉了揉太陽穴,接著記憶中週歲宴的話題說:“夫人說哪裡話?紓哥兒、芝姐兒能得夫人費心教導,還安排了盛大的週歲宴,妾身感激不盡,無以為報啊!”
羅夫人定定看著她,沒說話。
“夫人?”周姨娘疑惑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