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點頭:“一旦上報,護送的官兵都是死路一條,他們就私底下找到了容哥哥一個遠房親戚幫忙追查。那親戚是幹鏢局的,在黑白兩道都很有影響力,就查到,貨應該是來了京城這邊。我又聽桑榆說你在經手一批珍珠的生意,所以我就擔心,你別不小心沾了髒貨,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謝鳳麟不知在想什麼,臉色變了幾變。
“夫君。”徐婠提醒他,“搶劫貢品,那是殺頭的大罪。”
謝鳳麟:“桑榆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
徐婠:“是我問他,你天天這麼晚回來,幹什麼去了,他說你不是去見小鳳仙,是去做珍珠生意了。”
謝鳳麟:“你那個‘容哥哥’,靠不靠譜?”
“靠譜!”徐婠說:“我乾孃說,孃家眾多侄子裡頭,就他做事最踏實,最靠譜!從不虛言妄語。”
“嗯,知道了。”謝鳳麟隨手拿了把梳子,梳著他的溼長髮。
他這個樣子,乾乾淨淨,水靈靈的,男人的力量感、性感與美感完美融合,讓人有些移不開眼,徐婠瞅著他,感覺對眼睛好。
“你還有什麼事嗎?”謝鳳麟問。
徐婠說:“沒什麼事了,就是......想多看你幾眼而已。你這個樣子,挺好看。”
謝鳳麟的臉一下子爆紅:“你一個女子,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
徐婠:“你是我夫君,不能用,還不能看看?”
特麼又被她調戲!
他是個男人,如何能受這種侮辱?
謝鳳麟丟下梳子,忽地起身,雙手按住徐婠的椅子扶手,居高臨下地壓迫著她:“你看!看個夠!”
然後,他就發現徐婠黑葡萄般的眼睛眨了眨,臉上慢慢浮起紅暈,身子也微微往後躲。
呵!小樣!
明明是條小白羊,在他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謝鳳麟邪惡地笑了笑,湊得更近了些,兩人幾乎呼吸可聞。
“看夠了沒?”謝鳳麟的目光不自覺停留在徐婠的唇上,聲音微微嘶啞地問。
徐婠醒過神來,一把推開他,快步走了。
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呵!呵!”謝鳳麟這下開心了,“哈哈哈!”
出門以後,徐婠深呼吸了好幾次。
從小到大,母親都告訴她,她是玄隱門未來的掌舵者。
帶領一個上千年曆史傳承的門派,不僅需要能夠服眾的本領,更需要睿智的頭腦。
她必須在任何時候都保持清醒,廣納資訊,提前佈局,不獨斷,不沉迷。
可剛剛,她竟一反常態地心跳如擂,無法思考。
她活了十五年,還是頭一次有如此反應。
她不容許自己如此。
走到正院門口的時候,她基本上平靜下來了,無意中回望了一眼,頓時更清醒了些:綠燈籠!
看樣子,那個發暗號的人,去找溫容了!
她和小隻,約定晚上輪流出去辦事兒,今晚正好小隻去溫容那裡。
天亮前回來,墨小隻跟徐婠說,畫暗號的果然找去了藥鋪,竟是個老人,看起來七八十高齡了,顫顫巍巍地問,能不能救一救他們鐮刀幫,快活不下去了。
“鐮刀幫?”徐婠覺得耳熟,“我記得,溫容說,雙龍城寨有個鐮刀幫。”
“就是那個。”墨小隻說,“他說,鐮刀幫就是戰前的斧頭幫,因為種種緣故改名了。”
徐婠:“他們怎麼活不下去了?”
墨小隻:“雙龍城寨的青龍幫,總欺負他們,揚言要在一個月內讓他們消失。說白了,就幫派之間互毆,打不過唄!”
徐婠:“他們有多少人?”
墨小隻:“溫容也問過他這個問題,老頭說,鐮刀幫原本是個數百人的大幫派,現在,走的走,死的死,殘的殘,就剩下二十來個人了。”
徐婠:“二十幾個人,也夠溫容用了……又是雙龍城寨的,行,這個腰,我幫他撐了。”
……
雙龍城寨。
“雙龍當鋪。”溫容望著眼前黑沉破舊的二層樓房說,“赫赫有名啊!京城地下黑市的幕後老闆。”
“早兩年就不是了!”帶他們過去的黃老爹,也就是循著暗號找到溫容的老頭說:“市集的經營權被青龍幫的搶了!雙龍當鋪早就名存實亡,也就掙幾個小錢,當個指路的路標而已。現在,他們更是要把當鋪也想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