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仙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含笑說:“是啊!世子乃是言出必行的真君子,倒是鳳仙多慮了。”
謝鳳麟:“真君子談不上,總不至於失信於你一個女子。”
小鳳仙笑道:“我瞧世子似乎喝了不少酒,奴家給您做一壺醒酒湯吧,您稍等。”
謝鳳麟:“有勞了。”
不多時,小鳳仙給謝鳳麟端來一碗湯水,放在他面前,順勢在他身邊坐下。
謝鳳麟拿起瓷匙喝著。
小鳳仙看著謝鳳麟優越的側臉輪廓,稜角分明,如玉生華,鼻樑挺拔,朱唇誘惑,每一分、每一寸都彰顯著男性的魅力與不凡的氣度。
她突然問了句:“世子,好些日子不見了,你可有……想奴家?”
謝鳳麟動作微頓了一下,繼續喝著醒酒湯,沒回答。
小鳳仙:“世子?”
謝鳳麟彷彿才回過神來:“嗯?什麼?”
小鳳仙神色惶然不安:“奴家剛剛問,好些時日不見,您可有想奴家?”
“自然是想過的。”謝鳳麟安撫她說,“這些日子,我一直忙著那筆生意,想要儘快賺錢給你贖身。”
小鳳仙這才笑了:“奴家也是,時時刻刻都想著世子……”
謝鳳麟柔聲說:“等入府就好了,就能天天見面了。”
小鳳仙的神色喜悅,但又透著一種切實的畏懼與擔憂:“只要想到,以後能常伴世子左右,鳳仙就覺得,未來充滿著希望。但是,我又怕……”
謝鳳麟:“怕什麼?”
小鳳仙:“怕國公爺和夫人不喜奴家,也怕您那位夫人嫉恨奴家,折辱奴家……畢竟,妾室畢竟是妾室,主母是可以對妾室隨意處置的。”
謝鳳麟說:“不用怕,我會護著你。她們若是心裡有我,自然會顧念我的意願,不會亂來。”
“嗯。奴家信世子。”小鳳仙說著,含情脈脈地靠向謝鳳麟,好像是想靠在他身上。
一股淡淡的香脂味,夾雜著紅藿香的味道,衝入謝鳳麟鼻腔。
紅藿香是男子才會燻的香,據說有延長同房時間的功效。
二哥謝俊就喜歡燻這種香,謝鳳麟卻很不喜歡這個味兒。
“我得回去了。”謝鳳麟突然站起來,說,“還有些事情。”
小鳳仙渾身僵了僵,有些難堪地坐直了,說:“好,世子,奴家等您。”
……
回鎮國公府後,瑞喜等人牽馬的牽馬,放馬車的放馬車,謝鳳麟跟桑榆兩人步行回瑾明園。
“怎麼樣?”桑榆問。
謝鳳麟:“是蕭北灤。那批珍珠,八成就是被劫的貢品。”
桑榆:“他還真是不整死你不罷休啊!”
謝鳳麟:“想整死我的,未必就是蕭北灤。”
桑榆:“那還有誰?”
謝鳳麟搖頭,轉而說:“想透過這筆生意賺錢,怕是不能了。但小鳳仙那裡也不能拖,那老鴇子想把小鳳仙賣給別人,說是出價比我高。”
桑榆:“那怎麼辦?”
謝鳳麟說:“我打算把庫裡的東西都拿去變賣或是當了。”
“你那庫裡也沒幾個值錢的東西。”桑榆一不小心就講了實話,“值錢的東西,都是皇后娘娘,或是你外祖那邊給的。這麼多年一點點攢下來的小私庫,要是都賣了,以後不過日子了?”
謝鳳麟:“以後勒緊褲腰帶唄!再者,我也大了,也成家了,可以跟我娘要一些產業自己經營著,手裡不就有錢了?”
桑榆:“嗯!這倒是正解。明明是個大財主,卻過得緊巴巴的,也太委屈了。”
謝鳳麟笑道:“我娘也是為我好,怕我手裡有錢了出去亂搞。”
桑榆:“那你爹呢?他每月偷偷給你五十兩銀子,就不怕你出去亂搞?”
謝鳳麟:“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總是在這些事情上多思多慮,男人就簡單得多,我爹懂我。”
桑榆:“他若知道你把那些銀子都給了萬花樓,不知道還會不會‘懂’你?”
謝鳳麟笑:“少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等我為她贖身,她就是清清白白的平民籍,你那些偏見,該放一放了!”
“我對她的偏見,從來都不是她的出身。”
謝鳳麟:“你覺得她並非真心?今天她還跟我說,時時刻刻都想著我呢!她這話說得情真意切。”
桑榆撇嘴:“那你呢?”
謝鳳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