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你就這麼愛她?即便她騙了你,你也要她?”
“沒錯!”謝鳳麟跟她擦肩而過,湊過來說了一句:“昨天給你的南珠,是給你提供關鍵訊息的謝禮,你不要想多了。”
徐婠微微磨牙:“……呵!謝鳳麟,如果你真能做到無論她怎麼對你,你都一直愛她,我也算佩服你。到時候我心甘情願認輸,退出。”
“你自己說的!”謝鳳麟眼神驀然冷下來,“到時候莫要反悔!”
徐婠:“不反悔。我這個人,向來拿得起放得下。”
謝鳳麟冷嗖嗖地盯了她好一會,轉身氣沖沖地走了。
徐婠沒再理他,也走了。
……
吃了早飯,徐婠照例去羅夫人那裡請安。
大家都說,羅夫人今天看起來氣色好極了。
羅夫人笑道,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謝鳳麟得了破了大案,得了皇上賞,她心頭高興。
但徐婠知道,她精神好,是因為兩個孩子晚上不再鬧騰,羅夫人終於睡了個好覺的緣故。
再過三日,就是龍鳳胎的週歲宴。羅夫人說今日回事的人多,就不多留她們,然後讓大奶奶帶徐婠去找二奶奶,給她把脈看病。
路上,大奶奶直誇徐婠有本事。
徐婠謙虛地說:“也就會點醫術,怎麼都比不了大嫂,皇親貴胄,見識多廣,妙語如珠,每次都能逗得母親開懷。”
大奶奶出身婺源馬氏,跟羅家一樣,也是傳承了數代聲名顯赫根系龐大的大世家。
而且,其母親,乃賢王之女,德寧郡主。
羅夫人為兩位繼子,尤其是給謝儉說的親事,都是極好的。
大奶奶笑:“三弟妹太謙虛了!出身有什麼用?出身再高,若沒有那個本事和好命,到了婆家照樣受磋磨!還是三弟妹你,既有本事又有運氣!你瞧,婆母多喜歡你啊!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呢!”
徐婠微笑:“大嫂說笑了,對了,我還不知道大哥現在在何處供職呢?”
大奶奶說:“夫君前年中了舉,公爹就幫他在兵部求了個文職,品級低,不值一提。公爹說,只是讓他歷練,有了歷練才能寫出真正的好文章,為明年春闈備戰。”
徐婠點頭:“父親的確為子女考慮良多。竟是將庶子庶女們都送到母親那裡去,這是真正為弟弟妹妹們著想……”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到了綺春園,卻是正巧碰到了劉歆玉。
她正被丫鬟扶著,挺著肚子,慢悠悠地在園子裡散步。
雙方見了禮,大奶奶說明了來意,劉歆玉看了徐婠一眼,卻是臉色微微變了變,說了幾句客套話,繼續散步。
到了二奶奶那邊,她聽說大奶奶和徐婠一起去了,急忙下榻去迎。
然而,就這一下稍微急了點,竟是眼前一黑,差點暈厥。
徐婠一個箭步衝過去,給她按揉了一下虎口和人中,她方才緩過來。
“二嫂,我們都是自己家人,何須這般客氣?”徐婠說,“往後我們再來,你儘管躺著!”
“是啊!”大奶奶扶著她躺回去,說:“而且二弟妹,你儘管放寬心,咱家這位神醫可了不得!有了她,你的病一定能好起來!”
二奶奶虛弱地衝徐婠笑笑:“有勞三弟妹了,勞煩你們親自過來,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不要這麼客氣。”徐婠說:“二嫂,我先幫你把把脈吧。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將你的病史跟我說一下。”
二奶奶便說,她自從落了胎就傷了身子,病了四五年了,一直不見好,太醫和民間的大夫不知看了多少,苦藥湯子當飯吃,卻反而一年不如一年……
徐婠沒說話,給二奶奶把脈,兩隻手輪換著,來回把了好幾次。
然後又看她的舌頭,眼睛。
最後,徐婠說要褪衣扎針,清了場。
大奶奶被二奶奶的丫鬟們請去了隔壁喝茶。
徐婠從藥箱裡又拿出一根半弧形的白色半透明的細針,往二奶奶的小腹上刺了一下。
拿出來以後,針尖變成了黑色!
“這是……什麼針?怎麼是彎的?”張氏不解,“它又為何變成了黑色?”
徐婠神色罕見地沉重,說:“二嫂,您的症狀,是不是月事不淨,渾身無力,大便發黑,頭暈心慌?”
“對!月事有時十多天不淨,最近幾個月更是二十多天!我感覺……”張氏神色絕望而萎靡:“自己活不了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