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久?說什麼這麼長時間?
徐婠:“娘說,你表妹玉敷看上他了,我問問他有沒有意願。”
謝鳳麟:“他家世太單薄。大舅母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同意?”
徐婠:“正好,我大師兄也不同意。”
謝鳳麟:“他不同意?”
徐婠:“嗯。他可能沒想過長久留在京城。”
謝鳳麟聽到這個,眉眼鬆了鬆:“也是,即便他考中了,也頂多從外地縣令做起。”
徐婠:“那倒不至於。娘想把他留下來呢!還說等考完了,無論中不中,給他尋摸一個刑部的職位,就是我大師兄沒表態。”
謝鳳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又說:“就這麼點事兒,說了這麼久?而且這也不是什麼隱私,我怎麼就不能聽?把我一個人留在下面。”
徐婠:“你哪裡是一個人?桑榆恆昌不都在嗎?”
謝鳳麟:“我怎麼就不能聽?”
徐婠:“……你玉敷表妹以前一直鍾情於你,這不擔心你心裡不得勁兒嗎?”
謝鳳麟:“我有什麼不得勁兒的!”
徐婠:“好好好!沒有。回去吧!”
謝鳳麟一直不怎麼開心,徐婠上了馬車以後,挽著他的胳膊撒嬌:“別生氣了嘛!你這樣,會嚇到寶寶的。”
謝鳳麟看了她肚子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鬆動,說:“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能把我一個人扔下,去跟別的男人見面。”
“他是我大師兄!跟親哥哥一樣!”
謝鳳麟:“那也不行。那畢竟不是親哥。”
徐婠:“……行吧。那我以後再跟他見面說事兒,就帶著你一起,好嗎?”
謝鳳麟:“徐婠!在這個世上,誰是跟你最親近信任的人?”
徐婠:“嗯……小隻和大師兄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像我的哥哥和妹妹。”
謝鳳麟:“那是以前,現在呢?”
徐婠笑:“現在,大師兄。”
“徐、婠!”謝鳳麟舉起巴掌。
“你你你!”徐婠抓住他的手,笑道:“逗你玩兒的!”
謝鳳麟正色說:“我是你夫君,是你孩子的父親。當然是我,你敢跟別人親近試試?!”
徐婠:“……”
長這麼大,還真沒人管過她跟誰親近的問題。夫君了不起啊?連這個都要管。
徐婠看了他幾眼,最後原諒了他。
誰讓他好看呢?完全生不起氣來。
……
“太后娘娘。”徐婠笑吟吟地說,“以後您就不需要扎針了,日常吃著民婦給您開的補藥即可。”
最近太后的頭風再也沒有發作過,每天神清氣爽,心情很好,聞言更是大喜,說:“不愧是神醫,這麼多太醫都治不好的病,愣是讓你治好了!”
說著,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宮女。
宮女抱過來一個盒子,交給墨小隻。
墨小隻開啟,裡頭是極為漂亮的一套一整套頭面,精工細作,繁複美麗之極,無論是做工還是材料都是極品,價值不可估量。
“太后娘娘,這太貴重了!”徐婠忙推辭,“這些華美的首飾,只適合宮裡的貴人,還有那些一品二品誥命夫人戴,民婦都沒有機會用!”
“給你你就拿著。”太后說,“你是鎮國公世子夫人,就算現在謝鳳麟還沒有功名,以後也沒有嗎?”
徐婠:“可是——”
“怎麼?你覺得哀家的身體不值錢,不值得以區區一副頭面相酬?”
“不是!”徐婠說,“那……民婦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太后微笑點頭,又問:“去年,貴妃請旨,說康淑那丫頭,自己一個人在王府住著,沒有親人照料,不放心,所以想送她去你們府上,跟著她外祖父一起生活,被哀家給攔了。這些日子,她去過你們府上嗎?”
徐婠恍然大悟,跪下拜謝:“難怪自從去年來過一回,就再也沒有來了。民婦替妹妹謝過太后娘娘!”
太后點頭:“她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如果去了鎮國公府,怕是你們都不得安寧。”
徐婠真心說:“娘娘對我們一家人的大恩,民婦沒齒難忘。”
太后擺擺手:“哀家聽貴妃說,太師夫人得了重病,你在給她治病?”
徐婠:“是。外祖母突發急症,情況不太好。”
太后:“她還抱怨,你婆母也跟著回孃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