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瑛拉她,她方才不甚耐煩地回過頭來,看向徐婠和林希瑤。
林希瑤給她行了個平禮:“琴姐姐。”
徐婠也跟她打招呼:“虞姑娘好。”
虞琴往日裡在沈家見過林希瑤,知道她出身不高,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只看向徐婠。
徐婠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她,她的眼神竟是充滿敵意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原來你就是徐婠?也不怎麼樣嘛!還是我們玉敷更美。”
徐婠:“……”
這位,應該是羅玉敷的好朋友。
徐婠看了眼羅玉敷,卻發現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裡。
一雙飽含幽怨的美目,正往謝鳳麟那裡看。
徐婠又看了一眼謝鳳麟,他跟沒事人似的,懶懶散散地抱著胳膊倚在欄杆邊,一副老子很貴別來沾我,對什麼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偏偏羅玉敷就愛極了他這個樣子。
心裡無比酸澀。
“各花入各眼!”徐婠沒想到,希瑤這個傻姑娘竟替她打抱不平起來,伸手挽住徐婠的胳膊,說:“我就覺得,我婠姐姐最好看!最厲害!”
她看向虞琴和羅玉敷,一臉勝利的微笑:“而且,我姐夫也這麼說呢!我姐夫最愛我姐姐了!不管我姐姐去哪裡,他都一直都陪著她!”
她嘴裡的姐夫,自然就是謝鳳麟。
然而這世上有兩種女人別招惹。
一是保護孩子的母親。
二是充滿嫉妒的情敵。
果然,她成功招來了羅玉敷的厭惡,羅玉敷向她投去一個冷冷的眼神。
林希瑤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咦?”虞琴突然看向林希瑤的手腕,臉色一變:“你這個手鐲……”
她挽著徐婠的手臂,手腕就露了出來,剛剛韓恭人塞給她的手鐲就明晃晃地露在了外面。
林希瑤趕緊用袖子遮住手鐲。
那虞琴卻忒不客氣,居然一個箭步衝過來,將她袖子一掀,拿著手鐲細看:“這不是韓嬸子的手鐲嗎?怎麼會在你這裡?你怎麼拿到的?”
“你……你幹什麼啊!”林希瑤被她侵犯到了,用力想甩開她,卻沒甩掉,“放開我!”
“快說!這手鐲哪來的!”虞琴怒問,“撿的還是偷的?!”
林希瑤生氣地說:“你在說什麼啊!我手鐲哪來的,關你什麼事!”
“表妹,怎麼回事啊!”沈瑛忙拉住要吃人一般的虞琴,“有話好好說。”
“你看她這個手鐲,眼熟不眼熟?”虞琴把林希瑤的手掰給沈瑛看。
沈瑛看了,也一眼認了出來:“像是我韓嬸子的手鐲。”
“就是那個!我絕沒看錯!”虞琴氣憤地說:“林希瑤,你知道這個手鐲值多少錢嗎?把你送去官府,偷盜罪,夠判你十年的!”
“誰偷盜了!”林希瑤氣壞了,“詆譭他人,也夠判你十年!”
“希瑤。”沈瑛神色嚴肅地問,“這個手鐲,的確是我韓嬸子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林希瑤:“瑛姐姐,這是剛剛韓伯母送給我的!”
“不可能!”虞琴脫口而出,“這個手鐲,乃是……”
林希瑤挑眉:“乃是什麼?”
虞琴咬牙:“乃是嬸子常年戴著的!從來不離身,怎麼可能送給你!”
“是不是韓恭人送的,問問沈大人不就知道了。”徐婠在旁說。
沈夢溪正好辦完事情過來,徐婠便叫道:“沈大人,勞煩來一下。”
她居然喊他過去!
沈夢溪怔忡了一下,忙快步過來,來到徐婠身邊:“徐神醫,你叫我?”
謝鳳麟也抱著胳膊踱過來了,不怎麼高興的樣子,目光沉沉地瞥了徐婠和沈夢溪幾眼。
“這位虞姑娘,說這個手鐲是我妹妹偷的。”徐婠說,“還望沈大人能加以澄清。”
沈夢溪這才看向虞琴和林希瑤兩人,皺眉說:“手鐲是我母親送給希瑤妹妹的,虞姑娘,請不要未經證實胡亂猜測,而且還宣之於口。”
虞琴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聲音都變調了,問:“為什麼送給她?”
沈夢溪淡淡說:“家母的決定,無需跟任何人交代為什麼。”
虞琴被打擊得更甚,臉色一下子白了。
沈夢溪沒理她,回頭跟徐婠賠禮道歉:“抱歉,我母親的確戴這個手鐲幾十年了,熟人都留了印象,會有此誤會,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