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給了她個白眼,轉身要走。
“你幹什麼去啊?”墨小隻追著過去。
桑榆語氣有些興奮:“今天,有好戲。”
墨小隻頓時眼前一亮:“什麼好戲?”
桑榆沒回答。
不過,墨小隻跟著他去,他也沒趕人。
……
賓客雲集,觥籌交錯。
羅夫人不愧是京城裡頭人人稱讚的宗婦,這麼多人的場合,她主持宴席,井井有條,各種親戚,各種品階絲毫沒有出錯,氣氛不過份熱鬧,也不會冷清,一切都剛剛好。
不過,也正是因為人多,少那麼幾個也無人發覺。
大伯母從外頭進來,重重敲擊徐婠的桌面,氣勢洶洶地說:“跟我出來!”
這麼多人看著呢!太沒禮貌了。
徐婠皺眉跟著她出去,然後發現羅夫人的孃家大嫂封夫人也在外頭,臉色蒼白,人跟嚇傻了一般。
徐婠問:“怎麼了這是?大舅母,您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你那個什麼青澤大師兄,是個淫棍!”大伯母平時嗓門也沒那麼大,這會卻恨不得嚷嚷得宴廳裡頭都能聽到似的,“人家封夫人和玉敷姑娘去如廁,他把玉敷姑娘給擄走了!”
徐婠臉色一沉:“什麼!大伯母,這話可不興亂說!”
大伯母:“真的!很多人都看到的!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你也趕緊找找你那大師兄吧!”
正說著,大伯母身邊的心腹媽媽跑過來說:“大太太,找到了!”
“在哪?”大伯母眼睛賊亮。
“在後堂那邊!跟奴婢來!”那媽媽帶著他們往後堂走。
宴席廳後方,有專門給下人準備的小廳。
每當府上有宴席,上不了前頭宴席的姨娘們、管事媽媽們,就擺在這後頭,與主家同慶。
今天,這邊也擺了宴席,卻不是給姨娘和管事媽媽們準備的,而是被謝俊用來招待那些陳氏工坊的老師傅們。
此刻,他們都離席聚在一起,各種指指點點。
“真是傷風敗俗啊!”
“是誰在裡面啊?這麼大聲,真是淫蕩!”
“誰知道!這裡是後門,那邊是另外一個院子。”
“好容易進國公府吃頓好的,真是把我噁心到了!”
“聽說那些大戶人家裡頭,骯髒事兒特別多!沒想到,連鎮國公府也是如此。”
……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徐婠過去問。
老師傅們見主人家來了,紛紛退開,都緘默不語。
這一安靜,屋裡便有聲音傳出。
那是男子的喘息聲和女子高亢的叫聲。
徐婠曾經聽過這叫聲。
是小鳳仙。
她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她就說,這世上能坑了大師兄的人還沒出生呢!
但封夫人沒聽過這種聲音,因為驚慌有些過度腦補,她還以為這高亢的叫聲是慘叫,她彷彿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啊!”地尖叫一聲,一腳踹開門闖進去喊:“玉敷!玉敷!”
喊了兩聲,她又趕緊退了出來,說不清是鬆了口氣還是更緊張了,臉色很奇怪。
“夫人!”徐婠問她,“怎麼樣?是……是玉敷妹妹嗎?”
封夫人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又把門關上了。
都有人闖進去過,裡頭的動靜竟依然不歇。
大伯母不著痕跡詭異地笑了笑,又大聲說:“這是什麼人啊!三奶奶的師兄,堂堂舉人,青奚神醫的兒子,居然幹出大白天擄掠女子的事情來!真是邪了大門了!那可是太師府的——”
“不是!”封夫人急忙打斷她,“不是的!”
“哦……對對對!不是!姑娘家的名聲要緊!”大伯母嘆了口氣,“總之,是個名門貴女,竟然被那青澤——”
“我都跟你說了不是!”封太太惱了,“你別胡說八道壞人名聲!這裡頭的人,他們是……謝俊和小鳳仙!”
這事著實尷尬,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她必須說出來!
“什麼?”大伯母根本不信,“封夫人,你不能為了你女兒的名聲,就亂潑髒水給別人啊!謝俊和小鳳仙?一個是這府上的二公子,一個是三公子的妾室,你怎麼敢這般亂扯的?”
封夫人:“是不是我亂扯,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又一把將門推開了,裡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