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正色說:“他並非‘本該’屬於你。如果要以婚約論,他還有一門指腹為婚的娃娃親呢!若要論‘本該’,他本該屬於那一位。”
也就是我。
“更何況,之前你們倆並未正式下定。那便算不得攪散了你的婚約。”
“那娃娃親早就死了!”羅玉敷說,“而且我姑姑跟我母親親口約定了我們的婚約。口頭婚約也是婚約,怎麼就能不算?”
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一般,羅夫人嘆口氣,伸手摟著羅玉敷,說:“玉敷,我知道你心裡難受。
今天的事情姑姑也不怪你,我只希望你能接受現實,去尋找真正屬於你的幸福。
而且這段時間姑姑心裡掛著你,還一直在暗中為你相看呢!
咱這京城裡頭,好兒郎多了去了!好多都比你表哥踏實!
例如那位炙手可熱的沈探花,你喜不喜歡?姑姑也可以為你去保媒!”
羅玉敷拿手絹捂著嘴,半天吸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我去找我娘了。”
跑了幾步,她又回身,淡漠疏離地說:“多謝姑姑可以成全我的顏面,不宣揚出去。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感覺到她的疏離,羅夫人一臉憂愁。
然後煩心地打了謝鳳麟肩膀一下:“都是你惹的禍!”
“怎麼是我惹的禍?說得好像我對她始亂終棄似的!”謝鳳麟一臉冤屈,“我之前就跟您說不喜歡她,您非要她的!現在怪我咯?”
羅夫人:“不怪你怪誰!要不是你那天對婠婠胡作非為,你大舅母能跟我們翻臉成仇?不行,我得去找她們。”
羅夫人匆匆走了。
謝鳳麟撇撇嘴,轉頭問徐婠:“你說,是我惹的禍嗎?摸著你的良心回答!”
徐婠:“是。”
謝鳳麟翻了個白眼:“爺長得太好看,招你了是吧?”
徐婠點頭。
謝鳳麟嘴角的笑渦豔若桃花:“無恥!”
……
徐婠感受到了羅玉敷對謝鳳麟強烈的喜歡,其實心裡一直有些耿耿於懷。
晚上,屋裡只剩夫妻兩人的時候,徐婠問他:“你表妹對你一往情深,你對她呢?”
謝鳳麟舒舒服服地泡著腳:“煩得不行。”
徐婠:“煩?”
謝鳳麟:“是啊!矯情又纏人,在我認識你之前,我最討厭的女的就是她!”
徐婠:“你這意思……現在,最討厭的就是我了唄?”
當她小心眼兒生氣的時候,別有一番風情。
謝鳳麟傷了腿,好多天沒有開葷了,頓時心猿意馬起來,說:“你今天那個出嫁從夫,陰陽相隨的說法,還挺有意思。”
徐婠:“不要轉移話題。你最討厭的女人是我?”
謝鳳麟一把將她拉過去抱在腿上:“其實,爺最愛的是你!”
徐婠感覺硌得慌:“你想幹什麼?”
謝鳳麟:“今天晚上,咱們討論一下出嫁從夫的問題唄?”
徐婠:“放開!我使勁了?”
謝鳳麟:“我剛剛就在想,你說得很對。明明說是出嫁從夫,可是晚上出力的明明是我,享受的是你呀!這不對呀!”
徐婠:“……”
謝鳳麟:“你看,我的腿也不能大動,要不今晚上你出點兒力?”
徐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問你個正事——”
“大晚上說什麼正事!”謝鳳麟將她壓住,動手解她衣服。
徐婠掙扎著想跑,沒跑得了。
……
第二天早上起來,徐婠又想起了那件正事,問謝鳳麟:“之前父親說,不給補償,是皇上的決定,他又騙了你呢!”
謝鳳麟吃飯的動作一頓:“這裡頭肯定有緣故。下午回家,我找他問清楚。”
徐婠:“你說……他不會也參與其中吧?他的官職最高,說不定拿的還是大頭!”
謝鳳麟:“不可能!”
徐婠:“不可能嗎?”
謝鳳麟伸手捏住她臉上的肉肉:“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許懷疑父親?”
“說過。”徐婠說,“他撈你的錢給他親兒子的時候,你也說不許懷疑他,結果呢?”
謝鳳麟鬆開她,眉頭緊皺地說:“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他願意拿去補償大哥,二哥,那就拿去!這點錢,跟他對我們母子的恩情相比,算得了什麼?”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