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吧。”赫連穆答應了。
很快,便有一男子上了殿。
男子穿著一身粗衣麻布,尖嘴猴腮,一副緊張的模樣,進來就慌忙跪下來叩拜道:“小人李甲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赫連穆一臉威嚴,“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皇上。”李甲趕忙道:“小人本來是在城裡收債的,一天有個貴人來找小人,說是讓小人辦一件事,事成之後重重有賞,小人便答應了。”
“要的辦的是什麼事?”赫連穆問道。
“他要小人混進宴席裡,然後找一個人,託詞三皇子要見他,將人引到房間裡,小人也是後來才知道,那人是傅將軍,要小人進去的是王妃的房間。”李甲戰戰兢兢地說。
赫連穆沉下臉來,“有這等事你為何不早站出來說?”
“小人不敢,怕丟了性命,事後也是後悔不已,不忍見傅將軍無辜受害,才斗膽向皇上稟明實情。”
赫連穆怒道,“皇城腳下,居然有人如此隻手遮天,你說,是誰叫你這麼做的?”
李甲一臉怯意,目光望向了皇子的方向。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是他!”李甲指向了一個人。
這人竟是四皇子身邊站著的貼身太監小祿子。
小祿子聽了這話頓時慌了,趕忙跪了下來,“奴才沒有!奴才從未見過他,他是血口噴人,請皇上明鑑!”
這小祿子與四皇子的關係非同一般,是從小伺候四皇子的貼身太監,對四皇子忠心耿耿,就算四皇子在星焱為質受苦之時,他都一直陪在身邊。
若真是他所做的,那赫連軒也難逃關係。
赫連穆神色冷厲,“你是否有真憑實據?”
李甲惶恐不已,從懷裡拿出一個鼻菸壺道:“小人那日一時貪心便趁他不注意,從他身上順了下來。”
赫連穆命人把鼻菸壺拿上來。
像宮裡這些皇子的貼身太監,地位非同一般,隨身東西大多很精緻,甚至有些還會刻著名字。
赫連穆拿起鼻菸壺,看到了上面的刻字,正是小祿子的名字。
“皇上。”這時,左丞相站了出來,“就算東西是小祿子的,也不能證明此事與四皇子有關,說不定是他偶然偷來的,光憑一個市井之徒的片面至此,臣以為並不可信。”
“左丞相覺得這是片面之詞?”戚罪笑道。
“難道不是嗎?”左丞相道,“就算事情屬實,這證據也只能證明是李甲帶傅旭堯去了王妃的房間,不能證明四皇子是殺妻的兇手。”
戚罪好整以暇,“那本王就讓你心服口服。”說著,便向皇帝道,“兒臣還想再傳一人上殿。”
“你要傳誰?”
“安平公主的侍婢春桃。”
很快,春桃被宣上了殿。
“春桃,安平公主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戚罪問道。
春桃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安平公主她不是傅將軍殺的,殺死她的是四皇子。”
話音剛落,眾皆譁然,齊齊望向赫連軒。
“你不要信口雌黃!四皇子為什麼要殺安平公主?”左丞相怒道。
“公主自從來到軒王府後,就因為那三位側妃和四皇子爭吵了很多次,她想要回國,但四皇子不準,婚宴當日,奴婢親眼看見四皇子與公主又吵起來,爭執之際,四皇子殺死了公主,然後又命人叫傅將軍過來,給他灑下迷煙,佈置成了是傅將軍殺人的樣子。”
“一派胡言。”左丞相道,“既是如此,上次你為何說是傅旭堯對你們公主見色起意,欲行不軌後錯手殺人?本相看你完全是顛倒黑白!”
“皇上!”春桃哭著喊道,“之前奴婢因為懼怕四皇子,不敢說實話,奴婢手中有公主想要寄去星焱的信,足矣說明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說著,她將信拿了出來,“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比對字跡。”
太監將信呈到了赫連穆手上。
赫連穆看著信的內容,臉色越發難看。
外人傳言,赫連軒對安平公主很好,安平公主也對四皇子一往情深,兩人成親是天作之合,羨煞旁人。
安平公主幫助赫連軒回了國,為了兩國邦交顏面,赫連穆還封了他爵位。
但這封信裡說的卻全然不一樣。
赫連軒對安平公主從頭到尾都是利用,在星焱國為質子時甜言蜜語地討好,甚至還許諾若是將來當上皇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