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傅旭堯發火。
傅旭堯捏緊了拳頭,咬了咬牙,最終卻還是忍住了沒動手,轉身打算離開。
戚罪一個挑眉眼神,阿清立刻會意,上前將人攔下。
“你還沒喝我們家主人請的酒。”阿清冷聲道。
傅旭堯又氣又怒,看向戚罪,“公子不願割愛,直說就行了。何必如此戲耍人?”
“誰說我不願意了,我只想試試你的誠意。”戚罪伸出手,阿清便又再倒滿了一杯酒,遞了過來。
“少爺——”烏童有些生氣戚罪的捉弄,想提醒他家少爺不要上當。
傅旭堯盯著戚罪,看了半晌,然後,他接過了戚罪手裡的酒。
這一次,戚罪沒故意鬆手,看著他喝完了酒,似笑非笑,邀請道:“要再來一杯嗎?”
傅旭堯也不知道為什麼,坐了下來。
戚罪讓人打了一壺酒來,遞給傅旭堯。
傅旭堯想要給他酒錢。
戚罪沒有要,笑著道:“好酒應當送給值得欣賞它的人。”
傅旭堯開始還以為戚罪是故意耍弄他,但現如今,看著戚罪的笑容,舉手投足間高雅的氣度,覺得自己可能是誤會了。
戚罪不在乎錢,可能是真的在試探他,是不是真心想要酒。
傅旭堯有些面紅,“多謝公子。”
戚罪看著他的神情,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麼,他只是在這兒等的無聊,所以想找些樂子罷了。
“公子似乎不像是辰桓國人。”兩杯酒下肚,傅旭堯逐漸放鬆下來,對戚罪也有了好奇之意,“不知叫什麼名字?”
軍營裡的人都是不苟言笑,對他的態度大多都是敬畏居多。難得碰上了同樣好酒的知音人,而且性子還如此率直,實在讓傅旭堯覺得喜歡。
“我叫戚罪,是日曜國人,剛來此不久。”戚罪隨口編著謊話,一邊問:“你呢?”
“在下付堯。”傅旭堯也編了謊話,“戚公子,附近正在打仗,怎麼會搬來此地?”
“家中伯父病逝,我前來弔唁,沒想到會遇上兩國開戰。”戚罪道,“也不知道這戰亂何時結束?”
傅旭堯聽了這話,也對戚罪的遭遇多了幾分同情。
旁邊的烏童忍不住道:“你放心,有我們傅將軍在,那些月影國的狗賊一定很快就被打敗了。”
戚罪噙著笑,身後的阿清卻生氣他瞧不起人,冷嘲道:“我看不一定吧,你們那個傅將軍可是不久前才輸了一仗。”
“那是月影國三皇子耍的陰謀詭計。”烏童怒道,“趁夜埋伏,簡直是個卑鄙小人!”
“是嗎?”阿清嗤笑道,“難道不是辰桓軍先想趁夜偷襲,才會中了埋伏?”
“你——”烏童還想要爭辯,卻被傅旭堯攔住了。
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到了傅旭堯跟前,說了兩句話。
傅旭堯臉色微變。
“怎麼?付兄可有要事?”戚罪問道。
傅旭堯臉上露出了歉意,起身打算告辭,“家中確實有事,這酒只能改日再喝了。”
戚罪笑容爽朗,“不要緊,我家就在這巷尾,這些冰釀會一直為付兄留著,歡迎付兄隨時來找我喝酒。”
傅旭堯對戚罪也很有好感,想要再與他把酒傾談,要離開著實有些不捨,但得知了戚罪的住處,又得到了邀請,便道:“好,那就說定了,明日我就來找公子,一同再來飲酒。”
說完便匆匆帶著手下離開了。
看著傅旭堯離開,戚罪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這時,柳河也從外面走了回來,“殿下,我已經探聽到了訊息,是否今晚行動?”
本來,戚罪是打算今晚攻打天河關的。
“不用了。”但現在,戚罪改變了主意,朝著阿清吩咐道,“去巷尾,買一棟宅子。”
阿清不理解為什麼要這麼做,“殿下,是因為剛才那個人?”
殿下為了遵守約定,不但隱瞞身份,還要買一個宅子,那個人有什麼資格值得殿下另眼相看?
“他是傅旭堯。”戚罪眸光深沉,一句話解釋了這麼做的原因。
阿清和柳河都驚住了。
“傅旭堯?”阿清一臉不可置信,那個青年就是辰桓軍中傳得很神的長勝將軍傅旭堯,“怎麼可能?”
殿下是怎麼知道的?
“剛才進來找他的人,身上有軍中令牌。”戚罪來這裡買下所有的冰釀,自然不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