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呢。”
傅旭堯愣住了,“你早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自問看人還是有些眼光的,這些天和付兄相處,便看得出你不像是尋常百姓,應該是軍中之人,只是沒想到你是傅旭堯。”
“對不起。”傅旭堯一臉歉意,“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
“我明白。”戚罪並沒有表現出半點生氣的模樣,態度依舊和往常一樣平和,“我與你相交,也並非看重你的身份。”
傅旭堯見戚罪如此寬容大方,心裡愧疚更深,“戚弟,我受了軍令,不日就要出兵攻打,到時兩軍開戰,恐怕天河鎮也難以倖免,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戚罪笑著,端起杯中的酒,“好吧,這一別也不知何時再見,在離開前,我與付兄不醉不歸。”
傅旭堯看著戚罪坦蕩的笑容,心裡的重擔似乎在這一瞬間卸了下來。
想著他好不容易結識了戚罪這樣一個知音,結果這麼快就要分別,不知何時能再見,悲愴之下,又生出一種決然來。
人生能得一知己,死又何憾。
也許是為了逃避軍中的煩擾,也許是不捨這個相識不久的摯友,這一次,傅旭堯沒有再控制,而是喝了個大醉。
烏童過來提醒他,“將軍,我們該回去了。”
傅旭堯搖了搖頭,一味地抓著戚罪,“戚弟,我們再喝!”
烏童有些擔憂地想要上前,卻被阿清攔住了。
“看來你們將軍今夜是回不去了,宅子裡有廂房,不如就讓他留下休息一晚。”阿清笑著說道。
烏童見自家將軍喝得爛醉,便也只得接受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