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旭堯聽從戚罪的命令,率領月影軍攻打上陽關。
不過短短三日,便將上陽關攻了下來。
接著他並未停下步伐。
一路揮師北上,辰桓國本就兵力薄弱,再加上辰王已死,新君剛立,朝野一片混亂,辰桓軍接連敗退。
戚罪的眼光果然不錯。
他對傅旭堯幾乎是無條件的信任和重用,無論是糧草、兵器、人馬,只要傅旭堯需要,他都會為傅旭堯弄來。
傅旭堯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越戰越勇,竟在短短兩個月,便攻陷了上京。
鐵蹄踏破了辰桓王宮,逼得辰桓新君不得不獻上降書。
自此後,辰桓國便徹底不復存在了。
戚罪率軍班師回朝,皇帝高興得大宴群臣,對這些將軍論功行賞。
“封魯江為車騎將軍,賞銀千兩。”
“謝皇上。”
“封柳河為虎威將軍,賞銀千兩。”
“謝皇上。”
受到封賞的將軍幾乎都成了戚罪的親信,這下子對他越發推崇了。
“封傅旭堯為大將軍,晉威遠伯,賞銀萬兩。”
傅旭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忙領旨謝恩,“謝皇上。”
誰都沒想到,受到最高封賞的將軍,竟然是傅旭堯這個降將。
不過人們也沒有理由質疑。
畢竟誰都知道,這場戰爭幾乎有一大半都是靠著傅旭堯打贏的。
傅旭堯的目光望向前方坐在上位的戚罪。
心中湧起一陣感動。
他記得戚罪曾對他說過的話。
“憑你的才能,若是得遇明主,便是封疆裂土也不在話下。”
“等你立了功,我會向父皇上奏,封你更高的官職。”
戚罪這一次沒有騙他。
普通人想要得到爵位非常難,何況他並非月影國人,被封爵更是難上加難。
傅旭堯從來不敢想,自己能夠有被破例封爵的一日。
這一切都是戚罪給他的機會。
“三殿下赫連楚聽封。”現在,論功行賞,最後輪到戚罪了。
“兒臣在。”
“封赫連楚為鎮北元帥,晉位楚王,賜王府一座,賞金萬兩。”
“謝父皇。”
眾人望著高臺之上受封賞的戚罪,心思有些複雜。
皇帝已經立下了太子之位,按理說儲君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
但赫連鳴的資質實在有限,雖然二皇子赫連晫一黨倒下了,但四皇子赫連軒卻逐漸嶄露頭角。
再加上如今赫連楚這位三皇子也回來了,而且手握兵權,風頭正盛。
平靜的湖面下暗流湧動。
看來皇位屬誰,還未可知。
赫連鳴瞧見這一幕,神色也有了變化。
皇帝為了慶祝這一次大勝,命戚罪犒賞三軍。
宴會之後,赫連鳴本想來找赫連楚,然而,赫連楚卻被一群大臣圍著恭賀討好,他根本沒有和赫連楚談話的機會。
之後戚罪又去了犒賞三軍,赫連鳴等了許久,都沒見赫連楚過來找他。
過了兩天,赫連鳴在東宮已經等不及了,差人去叫赫連楚過來。
得到的卻是赫連楚已經離宮的訊息。
“他去了哪裡?”赫連鳴蹙眉問道。
“楚王府。”趙千如實回稟道。
赫連楚如今已是楚王,皇帝賜了他府邸,自然不會繼續住在景明宮。
“殿下。”範言是當年赫連鳴選中的伴讀,如今已官居長史,成了赫連鳴最得力的手下幕僚,“這赫連楚也太不像話了。”
範言對赫連楚有些不滿,“回來不但不主動來拜見您,就連離宮都不和您說一聲,我看他是居功自傲,根本不把您這個太子放在眼裡。”
趙千曾在江南與戚罪一起歷經生死,心中對戚罪極為佩服,聽了這話趕忙道:“殿下,這一定是誤會,大概是三殿下太忙所以忘記了,三殿下對您一向尊重,為您去邊關歷經生死,得到兵權,絕不可能故意不來見您。”
“哼,當時不比現在。”範言冷笑道:“赫連楚與殿下畢竟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也許他當時是為了殿下,但如今他深得皇上寵信,又手握兵權,連朝中大臣也都忙著紛紛送禮討好,誰能保證他不起異心,萬一他要與太子殿下爭奪皇位,太子殿下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夠了!”赫連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