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昭坐了下來,對這個性格古怪的青年生出一些好奇。
互通姓名之後,得知眼前的青年名叫戚罪,坐在一旁的赫連鳴也杜撰了一個化名叫戚鳴。
“大哥是來談生意的。”戚罪道,“家裡長輩讓我跟著,一起來長長見識。聽口音,黃公子不像月影國人,不知黃公子來江南是所為何事?”
“我是從日曜國來的,不過就不像令兄這麼有本事,是個無所事事的閒人,只是聽人說江南好玩,所以來看看。”黃昭手執摺扇,笑著說道。
這時,夥計正好倒茶過來,聽了這話,便笑著介紹道:“客官,您可是來著了,這兩天我們江南城正好有一場賞花會,場面可熱鬧了。”
“賞花會?”戚罪故作無趣,“那有什麼好看,我家中的花園裡什麼花都有,都看膩了。”
夥計便連忙道:“客官,這周家舉辦的賞花會賞得可不是一般的花,而是隻會在夜間盛開的妙曇花,那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花開一瞬,異香難尋,這些天客棧都滿了,都是為了來參加賞花會的。”
“哦?據古籍記載,這妙曇花確是難見的奇珍,只是不知道你說的這花是真是假?”戚罪問道。
“那還能有假,舉辦賞花會的可是周顯周員外,他可是我們江南出名的豪紳,之前他千方百計尋到兩株,均是價值連城,其中一株還獻給了我們太守呢。”
“獻給太守?”戚罪挑了挑眉,“看來這位周員外和太守的關係倒是不錯。”
“那是。”夥計笑了笑道,“客官,這賞花會名額有限,不過我有親戚在周家當差,您要是想去,我可以給您弄幾張請柬來。”
“好啊。”戚罪道,“錢不是問題,你去弄幾張來。”
夥計聽了這話,頓時是笑逐顏開。
“黃公子,你不要?”戚罪問道。
不待黃昭回答,一旁的劍琴便忍不住道:“我們殿···”
“咳咳。”黃昭捏起拳頭抵在嘴邊,咳嗽了兩聲。
劍琴也意識到說錯了話,趕忙道:“我們公子就是為賞花會來的,一早就有了請柬,根本用不著買。”
戚罪挑了挑眉,“看來黃公子倒是個愛花之人。”
“公子見笑了。”
得了請柬,宋秋池提醒了一句,“少爺,我們和李老闆約定的時候差不多了。”
戚罪便向黃昭告辭,“我們還要去談生意,黃公子,那就先告辭了。”
黃昭難得遇見與他有相同愛好的人,本想和戚罪再多談一陣,但也不好耽誤人的生意,只好道:“那就賞花會再見了。”
“賞花會再見。”
看著戚罪一行人離開了茶樓,黃昭仍無法回神。
“戚罪。”黃昭拿起桌上的茶杯,“月影國的人還真有意思。”
“不過是個普通商賈罷了。”劍琴心中不屑,“竟敢如此的目中無人,殿下,真不明白您為什麼不讓我出手教訓他。”
“劍琴,你忘記來時我對你說過什麼了。”黃昭冷聲道,“你方才差點洩露了本宮的身份。”
“殿下——”劍琴有些驚慌。
“這是月影國,我們得要處處小心。”黃昭眼眸微斂,“知道嗎?”
“奴才知道了。”
走出茶樓。
赫連鳴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那個黃昭可是有什麼不對勁?”
他看出宋秋池的託辭是戚罪的授意。
“大哥,我們還有事要辦。”戚罪沒有過多解釋,朝著赫連鳴道:“如今看來,那周員外與郭良關係匪淺,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我從周員外那裡入手,你按照原定計劃去太守府看看,是否能蒐集到罪證。”
赫連鳴點了點頭,“好吧,那你一切小心。”
同赫連鳴分開之後,戚罪身邊就只剩下了宋秋池和阿清。
走在街上,難得出宮的阿清對一切都很好奇。
“殿下,我們現在去找那個周員外嗎?”阿清問道。
戚罪搖了搖頭,“不急。”
宋秋池笑道:“阿清,公子剛拿了請柬,等到賞花會再去不遲。”
說話的同時,他也糾正著阿清的稱呼,這是在宮外,稱呼最好謹慎一些。
接著,宋秋池望向戚罪,“公子,方才的那個黃昭身份應該不簡單。”
戚罪走到了一個攤檔前,拿起一個雕工精美的花瓶,“你覺得他是什麼身份?”
宋秋池猶豫了一下道:“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