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雷聲轟轟作響。
新聞裡插播著一條最新訊息。
今早,在押往監獄的路上,一個犯人在殺死兩個警察後,搶槍逃跑。
警方釋出通緝令,逃脫的犯人正是前白石集團總裁,白元洲。
葉嚮明看到訊息時,正和戚罪一起吃飯,他下意識地看向戚罪。
但戚罪的神色一點變化都沒有,彷彿對這件事一點兒都不奇怪一樣。
葉嚮明想要詢問,但看戚罪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閉上了嘴。
戚罪和他毫無關係,他不像季汶,是戚罪的手下,也不像楊彥行,是戚罪的合作伙伴。
他現在是葉家家主,只要守住葉家就行了,沒必要去管戚罪的事。
另一方面。
雖然失去了市長的位置,但江臨並沒有搬出他的宅邸。
這棟宅邸不是市長的,是白元洲送給他的私產。
不過比起白元洲來說,江臨就好過很多。
他將一切的罪名全都推在了白元洲身上,說全都是白元洲乾的,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種出賣的行為雖然不太道德,但事到臨頭,當然是先保全自己再說。
唱片機裡播放著舒緩曼妙的音樂。
江臨穿著睡袍,躺在搖椅上,手裡拿著紅酒,閉著眼睛,享受著這悠閒愜意的時光。
他還讓手下找了個女人,估計過會兒就到了。
外面響起腳步聲。
看來是女人到了。
江臨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張開手,“過來。”
然而,腳步聲消失了,人停在跟前,卻並沒有投入他的懷抱。
江臨睜開眼,然後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瞳孔放大,就像是看到了恐怖駭人的惡鬼一樣 。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溫柔漂亮的女人。
而是一個身披雨衣斗篷的人,他的手握著槍,衣服上沾滿了血,順著雨滴,一路流淌下來,滴在地上。
江臨看見了斗篷下,青年那張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臉,有著一道長長的裂紋,血珠掛在眼瞼,染紅了整個眼眶,此刻顯得分外陰森駭人。
“江臨,你的日子過得倒是不錯。”白元洲冷冷道。
“白···白先生···”江臨舉起雙手,嚇得臉色慘白,“我不是故意出賣你的!我是被逼無奈···”
“不用解釋。”白元洲並沒有多少耐性聽他解釋,“我不是來殺你的。”
江臨聽了這話,心稍稍放了下來,連忙道:“白先生,照我說,這一切都是那個戚罪害的!您應該去找他報仇!”
白元洲眯起眼眸,“你說,有什麼辦法能對付他?”
江臨腦瓜一轉,趕忙道:“可以從他身邊的人下手,聽說他很看重那個季汶和楊彥行。”
白元洲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好主意。”
“不過,白先生,現在緋江都在戚罪的掌控之下,恐怕他不好對付。”之前,戚罪的炸彈給了江臨不小的心理陰影。
“沒關係,我還有一個秘密武器。”白元洲道。
“什麼秘密武器?”江臨疑惑道,“你要現在去拿嗎?”
他一心想著快點讓白元洲離開。
白元洲盯著他,眼眸深邃幽暗,嘴角勾起,“我已經在拿了。”
江臨不懂白元洲說的是什麼。
白元洲讓他帶自己去地下倉庫。
這是白元洲建造的地方,但他送給了江臨,進地下倉庫,需要江臨的指紋。
江臨不知道來地下倉庫幹什麼,事實上他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
地下倉庫的門緩緩開啟。
江臨震驚地看著裡面的景象,全都是金塊,他竟不知自己家裡藏了這麼多金子。
天哪!發財了!
江臨被這些金塊迷了眼睛,但白元洲的目光,卻是望向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透明玻璃艙。
玻璃艙里正躺著一個渾身赤裸,肌肉健碩的大塊頭,身高已經過了三米,體積抵得上普通人兩倍大。
江臨看見時,嚇了一大跳,“什麼人?”
這裡居然還藏著一個死人。
“它不是人。”白元洲道。
江臨仔細看去,發現這個躺在玻璃裡的大塊頭,沒有半點血色,古銅色的面板光滑細膩,甚至都沒有毛孔。
比起人,更像一個巨型玩偶。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