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審訊室。
“你叫什麼名字?”楊彥行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官,朝著對面的人問道。
“白羽。”
“你為什麼會在那裡?”
“我被綁架了。”戚罪如實說道。
“綁架你的人呢?”
“逃走了。”戚罪單手撐著腦袋,靠在椅背上,“警官,這些問題你已經問了很多遍了。”
“你有沒有看到他長什麼樣子?”楊彥行神色冷肅,對他的調侃充耳不聞。
“沒有,他戴著面具。”
“我們在現場撿到了那個面具。”楊彥行道,“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第八次。”戚罪朝著他道,“警官,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說了七遍了。”
“那就再說一遍。”楊彥行有著一雙像老鷹一樣冰冷而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戚罪。
戚罪打了個哈欠,無聊地開口道,“昨天我在路上被人迷暈,醒來之後就到了那裡。我想逃走,但被綁匪發現了,於是我們打了起來,混亂中,他插了我一刀,面具掉了下來,然後他聽到警笛聲,就逃走了。”
“他的面具掉下來,你應該看見他的長相。”
“警官,我當時被插了一刀,痛得都意識不清了,什麼都沒有看見。”戚罪道。
楊彥行皺起眉頭,“和你一起的那個人呢?他和綁匪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他跟我一樣,是被綁來的。”戚罪道,“不過那傢伙被綁匪打得很慘。”
“你們之前認識?”楊彥行問。
“同學,但關係不太熟。”
這和他們得到的資料一樣,“那綁匪是為什麼要綁架你們?”
“不知道。”戚罪道,“可能是為了錢吧。”
“你失蹤了一天一夜,在這期間,你的親人沒有接到過任何綁匪的電話,報案人是你的老師,我們查過當時的監控,對於綁匪的身份,我們瞭解的比你想象中更多。”
戚罪心中嘆息,季汶這傢伙連監控都不處理一下,真是麻煩。
“是嗎?警官知道綁匪是誰,那快去抓人吧。”戚罪故意裝做一副著急想要抓到兇手的樣子。
楊彥行沉下臉來,“白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袒護綁匪,但如果你不說實話,我沒辦法幫得了你。”
“我說的就是實話。”戚罪抬了抬受傷的胳膊,一臉困惑:“警官,你看我都傷成這樣了,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袒護綁匪?”
楊彥行見此,臉色有些難看,“白羽,你這麼做是縱容罪犯。”
戚罪挑了挑眉,“警官看起來很有正義感,外面那麼多的罪犯不去抓,卻在這裡揪著我一個被綁架的受害人不放。”
“任何一個罪犯我都不會放過。”楊彥行道,“不論罪行大小,我都會找出真相。”
戚罪笑著拍了拍手,目光瞧著他身上戴著的警官證,“那楊警官可真是盡職盡責啊。”
楊彥行道:“所以你最好配合,我有大把時間,可以陪你在這裡耗下去。”
“現在這個世界像楊警官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戚罪輕笑一聲,抬起手錶看了一眼,“不過可惜,我沒太多時間留在這兒。”
楊彥行剛要說什麼,一個警員走了進來,“律師來了。”
戚罪勾起唇角,“楊警官,看來我們只有下次再聊了。”
楊彥行面沉如水,戚罪不是罪犯,他們沒辦法將人一直扣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戚罪離開。
一旁的警員看著,不由得道:“楊隊,你別生氣,他們這些有錢人就是這麼討厭,明明是你救了他,他這是什麼態度!”
警員對戚罪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十分不滿,但又無可奈何,當事人不追究,他們也沒辦法給罪犯定罪。
楊彥行對此不置可否,“我們沒辦法控制別人,只能做好自己的事。”
雖然如此,但他想著方才的戚罪,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危險不安的感覺。
戚罪來到這個時空的軀體是一個富家少爺,緋江三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律師陳周是為白家做事的。
陳周將戚罪保釋了出來,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怎麼闖這麼大的禍?”
“沒辦法,我被人綁架了。”戚罪淡定道。
“你在學校招惹什麼人了?”陳周有些不耐煩道,訓斥道:“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嗎?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整天給人找麻煩。”
陳周對白羽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