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笑容,“不是大哥要見我麼?”
白元洲看他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怪異,但還是一副冷肅的樣子,“前些天你打傷了陳周。”
“是啊。”戚罪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為什麼打他?”
戚罪笑得燦爛,“他惹我不高興。”
白元洲的臉色沉了下來,“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告訴過你,不要惹是生非,否則就別想在這裡呆下去。”
戚罪挑眉道,“我本來也沒想留下。”
白元洲雖然平日裡不關注白羽,但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弟弟向來是怯懦膽小的,和他說兩句話都不敢。
怎麼突然變得如此鋒利尖銳?
“這些天去哪兒了?”白元洲懷疑是不是這些天白羽在外面認識了什麼人。
“我不需要向你交代。”
“你這是什麼態度?”白元洲怒道。
“大哥希望我是什麼態度?”戚罪盯著他,那目光令白元洲有些不舒服。
白元洲不想管他的事,“你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立刻給我從這裡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教訓完了嗎?”戚罪本來耐著性子陪白元洲玩一會兒兄弟的角色扮演遊戲,但這點耐心很快耗盡了。
戚罪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面色陰沉下來,“白元洲,你不認識我了?”
白元洲皺起眉頭,不懂他的意思。
就在這時,戚罪抬起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敲了敲腦袋。
這個熟悉的小動作,令一些塵封的回憶瞬間湧入腦海。
“戚罪!”白元洲喊出這個名字後,瞳孔猛縮,臉色劇變。
戚罪勾起唇角,“記起來了。”
白元洲沒想到他還有再見到戚罪的一天。
這個名字就像詛咒一樣,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裡。
當時,為了能夠令白家擺脫危機,他求助了戚罪。
他忘不了和戚罪的交易,那是他一生最恥辱的時候。
“你沒有遵守承諾。”戚罪起身,走到了白元洲的身邊。
白元洲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手腳發顫。
“我應該懲罰你。”
話音剛落,戚罪突然一隻手抓住了白元洲的脖領,然後將人摔在了書桌的臺上。
白元洲下意識地想反抗,卻撞進了戚罪那雙森冷的黑眸中。
戚罪的眼睛直直盯著他那細長的脖頸。
準確來說,是脖頸上戴著的一條紅寶石項鍊。
戚罪伸出手,在觸碰到紅寶石的那一刻,白元洲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
白元洲的目光中帶著懇求之色。
“我留下的東西呢?”戚罪朝著他問。
“我也不知道。”白元洲有些慌張,“當時你走了之後,它就被人搶走了。”
“你說謊。”戚罪掐住了他的脖頸。
白元洲雙目充血,一片通紅,但即便是快要窒息的時候,他還是堅持道:“我說的是實話。”
戚罪冷眼瞧著他,看著他陷入瀕死的境地。
突然鬆開手。
白元洲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給你時間去找。”戚罪冰冷的聲音傳來,“我還會再來,到時候,如果你沒辦法拿出我要的東西——”
戚罪抓住了他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鍊,“那麼這個,和你的命,就都別想要了。”
說完,戚罪放開手,轉身離開。
戚罪離開之後,白元洲大口喘息著,手撐在桌上,脖頸上出現了一圈青紫的紅痕。
脖頸上的紅寶石閃過一抹微光。
那紅痕便消失無蹤,細白的脖頸光潔如初。
天鷹堂。
此刻正在進行著一場談判。
“錢老大,我是真的很有誠意,請你一起加入。”楚北道。
“哼。”堂主錢鷹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子,油乎乎的手正抓著一個肥得流油的肘子,哼哧哼哧地放進嘴裡吃著,“楚北,你的腦子進水了吧?”
楚北神色淡定,“錢老大,我是好心給你指一條明路。”
錢鷹嗤笑一聲,“如果我不答應呢,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這裡給炸了?”
天堂俱樂部的爆炸已經人盡皆知,錢鷹故意提到,擺明讓楚北下不來臺。
“錢老大,無論你相不相信,爆炸的事與我無關。”楚北道。
錢鷹吃完了肘子,讓手下撤了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