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蔚嵐還是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沒有表現出不安來。
就在這忐忑中過了一天一夜。
無論警官如何咄咄逼人地盤問,軟硬兼施,蔚嵐都一口咬定,他什麼也不知道。
“說!戚罪把屍體埋在哪裡?”
“戚罪是怎樣殺人的?”
“他還有沒有同謀?”
“說出來就放你走!快說!”
蔚嵐本來傷勢剛好,身體還很虛弱,結果又被抓來警局盤問,警官急著想要破案,十多個小時不眠不休地審問他,蔚嵐被折磨得身心俱疲,一臉憔悴。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蔚嵐就算再累再難受,即使看著快要昏迷過去,還是堅持著一開始的回答。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警察闖了進來。
對著盤問的警官說了兩句,警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都搜遍了?”
“都搜遍了,什麼也沒找到。”
“還有···艾倫剛才來了···他說···”
“他說什麼?”
“他說是一場誤會,認錯人了,和戚罪沒有關係。”
“這還能認錯人?”
“是啊,但他就是咬定認錯了人,外面記者都來了,全都堵在門口,局長讓我們趕緊放人,不然事情鬧大就麻煩了。”
警官聽了這話,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目光看向對面的蔚嵐,拳頭攥了起來。
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下命令放人。
蔚嵐走出警局時,還有些惶然無措。
他就這麼被放出來了?
蔚嵐的父母一早就等在外面,見他出來,趕忙將他帶上了車。
“你看看,早就說讓你不要和那個戚罪來往了,你不聽,現在惹出禍來了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為什麼說戚罪是殺人兇手?”
“你身上的傷是從哪兒來的?”父母擔憂焦急地問道。
“和戚罪無關,我累了。”蔚嵐現在已經累得不想動,也不想再多說,他靠著車窗,閉上了眼睛。
等到蔚嵐休養好,已經又過了一天。
阿里卡的報紙頭條上,報道了殺人案的訊息。
雖然隱匿了戚罪的名字,但與他同一個學校的人還是很容易認出來。
蔚嵐去到學校,看見戚罪,剛想要走上前,就看見四周的人都在對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他就是戚罪,那個只有半顆心臟的怪物!”
“據說他就是最近連環殺人的那個變態兇手!”
“真可怕!他怎麼還能出來?”
“警察為什麼不把他關起來?”
“怪物就是怪物,居然做出挖心這麼變態的事!”
“因為自己只有半顆心,所以想挖別人的心臟,簡直太惡毒無恥了!”
“不知道他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我看這種人根本就是心理畸形扭曲的瘋子,早應該抓去人道毀滅!”
“快離他遠一點兒,小心被他看上!”
蔚嵐聽了這些話,心裡很不舒服,“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戚罪沒有殺人!警察都已經放了他,說明他是無辜的!你們再亂說,我就去告訴老師!”
學生一聽蔚嵐要告老師,頓時嚇得噤聲不語。
“我們走!”蔚嵐抓住了戚罪的手腕,將他帶離了人群。
走到一片空地上。
看見四周再沒有了人,蔚嵐放開了手,目光望向戚罪,臉上浮現出了歉疚的表情,“對不起,我沒想到放走他結果會這樣,他答應過不會說出去的。”
戚罪神色漠然,“你不用道歉。”
“對了,為什麼我們會被放出來?”蔚嵐疑惑地問。
那個艾倫明明已經告訴警察地下室的位置,結果警察卻一無所獲,後來艾倫也改了口供。
這讓蔚嵐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一早在那個實驗品身上裝了控制晶片。”戚罪向來心思縝密,做事習慣準備後手,他抓每個實驗品後都會在昏迷時給對方裝這種晶片,以防對方逃走,或是有意外發生。
他早就知道艾倫逃走後,一定會去警局報案,所以提前一步處理了地下室的犯罪痕跡。
那些趕過去的警察全都撲了個空。
“晶片裡有著強效的電擊裝置,只要我按動遙控器,我甚至可以立刻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