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藉著林雅給我的錢,給死八婆買了一件她心怡很久的衣服。還因為這件事被她罵了很久,不過我知道她心裡是挺開心的。我和她說,我身上還有錢,但我知道我身上已經要彈盡糧絕了。
我想著說,把陳姨的房子租出去,乾脆就住在死八婆的家裡,這樣我也算是有收入來源。
我招租啟事都已經貼出去了,也有個不錯的租客聯絡我。
我們商量著月租是一千塊。
這也還讓我開心了很久。
我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死八婆,讓她別頂著這麼大的壓力。
但我怎麼也想到的是,卻就是那天下午,出事了!
那天下午,我憋著尿急去廁所放水。廁所裡抽菸的不良學生看著我,輕蔑的眼神,已經讓我習慣了。我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是避免和他們發生任何衝突。就像是林雅她爸說的,現在的我沒有任何實力,根本不能和他們抗衡。
而且我的主要目標是學習,除此之外的任何事,都和我無關。
我知道他們看我不爽,但我能做的就是儘量避開他們。
他們當著我的面,毫無保留的嘲諷我,我忍了。而他們見我沒什麼反應,卻是把話題轉移到了死八婆的身上。他們說她的賤、說她和婊·子一樣,瘋狂的大笑著。我一邊聽著,拳頭是暗暗的捏緊,我讓自己別衝動。
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段時間,我和她的精神,都在即將爆發的邊緣。不光是來自生活的壓力、學校的壓力、學習的壓力。各方面的壓力,壓得我們要喘不過氣來了,但就是這種程度下,她竟然還用她的肩膀頂著我的半邊天。
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挺沒用的,她能為我做的事很多,但我能幫她的卻很少。
她也漸漸的成了我心裡,一個和林雅一樣存在的逆鱗。
我轉過身的看著他們,我按捺著心裡壓抑的怒火:“能不能別說了?”
“呦怎麼了?我們也沒在說你啊,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他們菸圈,嘲諷的看著我。
“該不會事情真的是像大家說的一樣吧。這傢伙經常在那死八婆家裡住,晚上就發生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怕大家說起吧!”
“肯定是這樣的。否則以她的脾氣,她怎麼可能幫這麼一個垃圾學生呢!”
“喂吳佳琪,死八婆的逼怎麼樣,操得爽麼?”
“嘖嘖嘖,真的很難想象,死八婆那樣的人,在床上會是怎麼樣的。這一點我們好奇了挺久的,不然吳佳琪同學,給我們解答一下啊?”
我漸漸的感覺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捏著拳頭讓他們都別說了,可我這一句話,卻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他們明明什麼都不懂,卻在那裡說個不停。我緊咬著牙關,拳頭因為捏得太用力,甚至整隻手臂都在輕微的顫抖。
“說話啊?啞巴了麼!”一個不良學生上來推了我肩膀一下,把我往牆角里逼。
“我現在在問你話,你聽到了沒有?”
“我操你·媽的,說話啊!”
他啪的一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臉上。而我等的就是這一下。我不想給死八婆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既然是他們先動的手,我的反抗也合情合理,更何況他們這麼多人。我面前的這個人甩我一巴掌,我就賞他一個拳頭。
而我的反抗,是讓他們五六個人都朝我動手了。
我顧不上這麼多,我任由他們踹我,但我是盯著幾個剛才罵的最兇的。把我的拳頭都瞄著他們身上比較脆弱的地方。我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的一樣,血都流出來了,但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被他們逼到了角落裡,嘴裡是腥甜的,鼻子裡卻都是鼻血。
我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
其中一個人對我肚子猛的踹了一腳,我重重的撞在了牆上。突然爆發的疼痛,讓我終於忍不住的弓下了腰。
冬天受傷,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我捂著肚子,感覺疼得肌肉都像是要攪在一起的一樣。他們並沒有因為這一腳,而對我停止毆打。而他們打我就算了,竟然還一邊說著死八婆的壞話,刺激著我。忍無可忍的我,是伸手抓住了身後的存在。
我不知道廁所裡為什麼會放著這個,但我知道,此時的它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我抄起身後的水管,就是一陣反抗。
他們剛才怎麼打我的,我此時卻怎麼的打回去。我原以為手裡有武器的我,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