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或許可以利用他們在將來發揮最大的作用。”
“作用?”何雲師有些不解。
張玄也並未解釋——的確,目前他在西大陸的勝算並不高,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需要考慮未來更加久遠的事情。
他目前收下的這批人並不是什麼作用都沒有,若是將他們收做忠心的手下,張玄在西大陸的訊息、情報、勢力都等於漸漸有了。
不僅如此,這些人都是魔道五宗從他們的統治之下各個國家、各家族、各個幫派勢力中選取的,雖然有一部分的確是替死鬼,但是也有相當大的部分的確是有那樣的出身。
若是能夠善用這股力量,等到將來的宗門勢力不存在了,幾乎是瞬間就能夠完全從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入手,將整個西大陸世界完全納入統治之下。
張玄並不喜歡強行統治什麼人,但是他更加明白,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毀滅了西大陸的殘酷統治秩序,就任性地放任不管,讓一切由這些大大小小勢力進行爭奪混戰,恐怕將會給西大陸世界帶來徹底的亂世與末日。
再加上魔族氣息的渲染,使西大陸的人心皆是淪落,人性喪失,將會變成如何恐怖殘忍、暗無天日的世界也就可想而知。
所以,這個責任他必須承擔起來,一方面是儘可能肅清魔族氣息,另一方面則是儘可能要保持整個西大陸世界的統治平穩過渡。
至於平穩過渡之後誰當了皇帝,又或者誰統治了世界,對於張玄來說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只要不要像是曾經的那位梁國皇帝那樣亂來、不理朝政,被不悅的張玄強行吃西瓜而死便好。
這些事情大概需要很久之後才會發生,或許也永遠不會發生,因為陰差陽錯發生其他的情況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為我們魔道五宗血祭!”
就在張玄思索更遠的未來種種可能之時,一個聲音響起來。
張玄回頭看向那個被定住身形的魔神宗離體境界武者,他的身形已經微微有些顫動,不過已經被兩名非宗門武者抓住了手臂。
大概也是看不到逃走的希望,他索性開口叫嚷。
“又是這樣的廢話。”
張玄淡淡說道。
“廢話?張玄,你這個膽大妄為的狂悖之徒!魔道五宗現在橫掃八荒、席捲六合,只剩下幾個人還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就憑你一個人,一個合體境界武者,也敢和我們魔道五宗作對?”
魔神宗弟子大聲叫道。
張玄平靜地說道:“這世上,是強弱說話的,你們宗門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強大的,這些非宗門武者代代傳承,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弱小。”
“你們宗門弟子總是將這些當做理所當然,當做應該的應有的,似乎你們宗門弟子生來就是高貴不凡,與眾不同。”
“實際上呢,只要我足夠強,這一次天香尋寶的目標究竟是誰還說不定。”
這名魔神宗的弟子並不傻,聽到這裡頓時心中咯噔一下。
張玄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天香尋寶的目標當然是用非宗門武者們進行血祭,提升魔道五宗的武者力量,怎麼張玄這話似乎要將魔道五宗的弟子也當做目標?
“張玄,你難道是要……”
他的話尚未說完,就聽到一片輕微的喧譁聲音,白雲寶物緩緩下落,下方的景象已經就在眼前。
那是一片殘破、漆黑的宮殿或者廟宇,因為已經被人外力摧毀的緣故,已經分辨不清。
石頭所制的碩大獅子,石頭的毒蛇、老鷹身軀都半截半截地橫在殘垣斷壁的廢墟之上。
“這裡是……”何雲師輕聲說道。
“這裡就是曾經的天香魔宮。”張玄說道。
眾人之中傳來幾聲驚呼——天香魔宮居然真的存在這裡,難道說魔道五宗其實並沒有騙人嗎?
張玄說道:“從一開始,天香魔宮便處於天香秘境之中,當初是有十二個宗門聯手攻破了天香魔宮,殺死了天香魔宮的宮主。有六個宗門學習了天香魔宮的一些秘術,或完全繼承,或改頭換面,又把天香秘境改名叫做血池秘境,這六個宗門便是魔道六宗。”
“知道這件事,再想想曾經的血池大會,再看看如今的天香尋寶,你們便應該能夠知道這一次的天香尋寶究竟會不會血祭。”
眾人皆是默然——這答案實在是顯而易見。